第一卷 第1章(1 / 2)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紅玫瑰與白玫瑰》

我在樓上最左向陽的房間門外站了很久,最終決定推開那扇門,整潔的擺設,鋪好的床鋪,一層不染的梳妝台,空蕩蕩的衣櫥門敞開著。結果還是如我料想的那樣,陶之星那個小女人還是走了!我搭在門把上麵的手像是被什麼打折了一樣重重地垂落下來,心裏有個地方開始塌陷,我承認我有點慌了!

行屍走肉般地走到客廳,手很自然地掏出口袋裏麵的一包香煙,想倒出一支煙,可是手卻不聽使喚地一直抖,香煙散落了一地,我抹了一把臉,才意識到胡渣好久沒修理了,歎了口氣,我最終決定彎下腰撿起一支煙,被熏黃的食指和中指熟練地夾住煙往嘴邊送,摸了摸上衣口袋,褲子口袋,都沒有找到打火機,我感覺胸口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我氣急敗壞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沙發,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草!”隨之倒向身後的沙發,整個天花板似乎都在旋轉,我猛地閉上眼睛,黑暗來勢洶洶,回憶隨之也洶湧而出。

2013年11月11號我和幾個朋友說好一起去光顧我們共同好友的酒吧。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紅男綠女,醉生夢死。

已經玩了好幾輪,都是我輸的,喝得有些多了,中間有些尿急便起身去廁所,還沒進廁所門,一個與這裏格格不入的女生迎麵撞了上來,盡管燈光很暗,我還是看清楚了她那張尤為稚嫩的臉,她後退了一步連忙向我道歉,我點了點頭跟她說沒關係,她抬起來衝我笑了笑,我方才看清楚掛在專屬酒吧服務員馬甲名牌上的三個字:陶之星!

隨後,她斜了斜身子,從我旁邊檢查而過,我聞見了她紮得高高馬尾上的洗發水的香味。

淩晨接近三點,我實在抵抗不了睡意。和他們紛紛打招呼:“不行了,不行了,我玩不動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你們慢慢玩!”“陳牧,你說你虛不虛?”“我看陳牧最近體力活幹多了,腰不好!”“我看不是腰不好,是腎吧”哈哈哈哈??我已經習慣了這群損友!

剛下過雨的街道的空氣很新鮮,一陣冷風吹來,我抖了抖脖子,整個人清醒了好多,我拉好衣服的拉鏈。看了看四下無人的街道,這時候不會還有人查酒駕吧!我暗自想!算了,就這附近開個房間睡一覺明早再說。

我輕車熟路地摸向我的上衣內口袋準備掏身份證,錢包呢!我又摸了摸其他地方,仔細回想了一下在哪個環節出了錯!腦海裏猛然出現一張稚嫩的臉,是她!陶之星!後來我隻能在車上將就一夜。

我以為陶之星隻會偷錢,後來才發現她還順帶偷走了我的心!

我後來托朋友找到了陶之星,找到她的時候,她在一家叫“毛毛雨”的咖啡館兼職。當她看見我的時候,我清楚地捕捉到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那一刻我的內心居然很開心,這小妮子原來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