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隱玉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秦摯的嘴角流著血,而齊豫河橫在雲初屏的前麵,眼神似火,她身後的女人,一張慘白的臉。
她不知道發生的什麼,但是看到秦摯那個樣子,她怒吼:“姓齊的,你還是不是人!秦摯,你怎麼樣?我送你去醫院,去醫院好不好?”吧嗒吧嗒就流出了幾滴淚,官隱玉扶著秦摯,用手幫她拭去嘴角的血。
秦摯笑著看官隱玉,搖頭,“隱玉,我沒事,我們回家吧。”
官隱玉扶著秦摯,她嘴角的血順著下頜流到了身上,白色的旗袍上染成了一片片,像火紅的芍藥花。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就在那一瞬間,看到齊豫河那雙眼睛,一股子血腥味兒就從喉嚨管理出來了,她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了。
“隱玉,我沒事,真的,你放心吧,我以後不會再去找他們任何人了,從此以後,齊豫河這個人,和我沒關係了。”
看到官隱玉一直在哭,秦摯出聲安慰她。
官隱玉想到那個場景就受不了,她緊緊抓住秦摯的手放在嘴邊,她說:“秦摯,他們要是再欺負你,我就找他們拚命,我一定會找他們拚命!”
秦摯笑了笑了,拿手給官隱玉擦眼淚,“隱玉,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齊豫河,但是最幸運的就是遇到了你,這一輩子,無論我在哪裏,你在哪裏,我們都是朋友,哪怕是以後死了,到了天上,我們也要做好朋友。”
官隱玉一邊哭,一邊連連點點頭。
日子風平浪靜日子過了一陣子,秦摯看上去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但是官隱玉知道,她心裏一定有心結,解不開的結,也許一輩子都打不開了。
孰料,一個再意外不過的人找到了秦摯的房子,開門的是官隱玉,看到他,官隱玉很驚訝,也必須得說:“對不起,我不能讓你見秦摯。”
齊魯山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替你豫河道歉,但是有些事,我必須要當麵跟秦摯說,小姐,麻煩你告訴她一聲。”
齊魯山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
秦摯見了齊魯山,但是她隻說了一句話:“山哥,我跟他沒關係,也不需要你做任何解釋,你走吧!”
齊魯山堅持:“小摯,豫河隻是誤會了。”
秦摯並不想跟他繼續說下去,所以她冷笑了一聲,“他不需要你來替他作解釋,其實就算是你,也未必能讓我相信,你說呢?”
秦摯的話太刻薄了,齊魯山一直都知道秦摯對他和雲初屏的事了一清二楚,她能說這樣的話,已經算是給他麵子了。所以看到有外人在,齊魯山也不好再多說,轉身就走了。
那日以後,官隱玉總是會有意無意想起齊魯山,好奇之餘,她又一次到石庫門守株待兔,沒想到還真的逮到了齊魯山。那是個工作日的晌午,日頭正大,弄堂裏沒什麼人,官隱玉聽到了爭吵聲從雲初屏的房間傳來,緊接著是衣服撕裂的生意,然後那些糜爛的聲音……
她不敢繼續聽下去,但是她記得從齊魯山嘴裏蹦出來的酒店名,還有房號,好像還有齊豫河的名字,一連串夾雜著齊豫河這個名字的爭吵聲,亂到一團糟。
回到家裏,官隱玉想了很久,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秦摯。
“齊魯山似乎是說什麼他們在靜軒酒店開房,房間號碼是1204?數字我沒聽太清楚,秦摯,你說……”
“隱玉,我說過了,跟我沒有關係。”秦摯打斷了她,起身上樓,再一次把自己關進了黑漆漆的房間裏。
躺在黑暗中,秦摯的整個腦海裏都是齊豫河跟雲初屏在靜軒酒店開房,為什麼他們要去靜軒酒店開房?為什麼還偏偏是晚上?齊豫河難道真的不要命了嗎?還有那個女人,她到底想做什麼?她難道一定要毀了齊豫河她才甘心嗎?
所有一切的問號,把秦摯的腦子攪得天翻地覆一團麻,她覺得自己真的活得太離譜了,為什麼要她要這樣跟自己過不去呢?那個男人根本不愛她,不愛她……
“秦摯,你不想開門的話,我就在門口說,我知道你沒睡著,我也知道你肯定很難過,可今天就算是你怪我我也要說出來。他憑什麼這麼傷害你,他以為他是誰,明明知道是自己親哥哥的女人,他還做這種事,他就是個人渣!秦摯,你不能作踐自己,更不能傷害自己,要是真的恨,就打擊他,報複他!這種男人,整死他也活該……”
官隱玉的話像鞭子一樣,一抽一道傷痕,把秦摯整個人都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