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笙忍不住笑了起來,還以為她這輩子都注定嫁不出去呢。誰知道跟人同居了一個星期就準備結婚了。
這車速,有點快,她都快跟不上了。
也許是隔了幾天沒有見,幹柴加上烈火,輕易地就點燃了整個房間,不知疲倦地彼此纏歡,似乎多用力,我就有多愛你。
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終於消停。
蘇涼笙扶著腰抱怨:“怎麼比下墓還累呢?”
也許是彼此熟悉,他也覺得……女人果然堅韌,都不會玩壞。所以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和溫柔都他麼的去見鬼。
季青墨白了她一眼:“下墓沒有那麼快樂。”
蘇涼笙:“……”她居然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因為……她也是這麼覺得的。
休息了一下,蘇涼笙就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想要收拾東西。
看著蘇涼笙從行李箱裏翻出來的人骨和破爛,季青墨一臉平靜,死靜。
雖然她準備幹幹脆脆地搬到他家很值得欣慰,但是大半夜起來看到一個骷髏盯著你也不好受吧。
蘇涼笙感受到季青墨的目光,挑釁地抬眉:“嚇到你了?”
季青墨無所謂地聳聳肩,他可是外科醫生,麵對骨頭算幾個意思,他還試過親手把人剖開,一塊一塊的割下來,最後隻剩下骨頭:“我給你挪一個房間出來,給你放你的寶貝。”
蘇涼笙點點頭,拋了拋手上的骷髏,不得不說,他們還真的挺配的,放在古代是這樣,放到現代也是這樣。
麵對這些恐怖的東西,他們當然是不介意,畢竟都心那麼大。
但是,當季南骨來到他們這裏做客的時候,簡直是……驚悚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下來,他是一個商人,商場上可沒有辣麼血腥的東西——泡在福爾馬林裏麵的腎髒,擺放在一旁的頭顱。
母親的,這兩個人相愛,就是為民除害。
季南骨看著自己的弟弟和弟媳婦,相親相愛,撒撒狗糧。他最後攤開手:“什麼時候帶回去給爸媽瞧一瞧?你媳婦那麼恐怖,咱爸媽真沒意見嗎?”
季青墨看著蘇涼笙,張狂地勾了勾唇角:“跟她過日子的又不是咱爸媽。他們不喜歡就不看唄。”
事實證明,季南骨多慮了。
季爸季媽看到蘇涼笙的時候幾乎給跪了,恨不得用繩子捆起來,笑得那一個燦爛又殷勤,仿佛蘇涼笙拯救了銀河係一樣。
季爸季媽內心: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終於來了一個天使來收服自己的兒子了。還以為這個兒子準備孤獨終老。
見過了季青墨的父母,兩個人就在那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去領證了。
蘇涼笙看著手裏的戒指,在陽光下發著光,她轉頭去看季青墨:“你知道你這是綁在我身上了,可別後悔啊。”
季青墨覺得,反正是白撿了一個媳婦,為什麼後悔:“我做事很幹脆的。”是她了,就是她了。
蘇涼笙窩在季青墨的懷裏,躺在草地上,呼吸裏都是醫院的味道,這是季青墨的味道:“怎麼會突然想結婚?”
季青墨纏繞著蘇涼笙的發:“好像是你提回來的。”
他承認,那個時候,是他給出了暗示。然後蘇涼笙就大大咧咧地提出了要求,也省去了他求婚。
可是,這樣子莫名其妙的就覺得少了她什麼,然後決定一輩子都要好好還。
他當然想結婚啊。結婚之後,她就冠上了他的名字,接受他的庇佑,成為他的唯一。
至少,以後她心血來潮的離開,季青墨可以理直氣壯地去追問,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這麼美好的一件事,為什麼要猶豫和後悔?
季青墨想到這些,又接了自己的話茬:“結婚,就可以合法的睡你一輩子。”
別人不可以,我們受到彼此的認可,受到國家的保護。
蘇涼笙惱怒地看了季青墨一眼,都說了這種人,心思深沉,說出來的話也不正經。
但是,不管如何,他們又結婚了。
這一種獨一無二的標誌,一生隻許一人,該死的喜歡極了!
直到蘇涼笙結婚了一個月,蘇爸蘇媽才從孤神墓回來,回到家裏卻看不到任何人,難免有些困惑,這才想起,好像好久沒有管過自己的女兒了。
他們手忙腳亂地打了電話才發現,握草!女兒結婚了!這麼大一件事,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女兒的婚禮,不應該是普天同慶嗎?
至少,也要讓爸爸牽著女兒的手交給另一個男人才對!
總覺得,好像得了一個假女兒。
蘇爸蘇媽連忙跑到季家,得看一看到底是哪裏來的臭小子,居然把他們女兒拐跑了。要知道,這個女兒從小就孤傲,成長的路途上又缺少他們的陪伴,就更加清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