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樂晨,我們分手吧!”
短信剛剛發出,傅樂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駱桑青,我說你到底你什麼意思?”
他有些氣急敗壞,這是我看到他少有的情緒當中沒有出現過的一種新情緒。
“沒什麼意思,就是我移情別戀了!”我很是淡定。
“周暮年?”
“你知道就好!”
“駱桑青,我告訴你,周暮年是不會喜歡這種糟糕的女生的!”
“哦,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他不喜歡我與我何幹?我喜歡他啊!
你們看,我就是傅樂晨口中說的這樣一個很糟糕的人,我喜歡上了男朋友的朋友。
關於傅樂晨成為我男朋友這件事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我和傅樂晨是在打工的時候認識的,剛開始並沒有對他一見鍾情,做出“我要喜歡他”這個決定是被他處理任何事情都很冷靜的態度所吸引,直到遇見周暮年我才知道我對傅樂晨的感覺一直是欣賞,並非喜歡。因為周暮年給我的那種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麵紅耳赤的感覺是傅樂晨從未給過我的。
其實,傅樂晨最初並不喜歡我,甚至對我很冷淡,但是在我一個星期的猛烈追擊下,他終於喜歡上了我。
遇見周暮年是那次我送水果便當給傅樂晨,傅樂晨不在宿舍,便讓周暮年等在操場門口。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周暮年,我不記得具體是幾月幾號的第一次見麵,我隻記得那天,四下無人,星光微弱,月色朦朧,周暮年依在操場門口左邊的那個路燈杠子上,黑白色經典款萬斯板鞋,深藍色牛仔褲褲管卷得露出腳踝,白色T恤被昏暗的路燈染成暖黃色,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隻手拿著手機,耳朵裏塞著耳機,柔順的頭發周圍在燈光下氤氳出一層淡淡的光圈。
時間仿佛靜止了,我就愣在那邊看了他好久好久。直到他發現了我的存在。他拔下耳機向我緩慢走來,我們明明相隔十米不到,但是他卻像是和我約定好了的,從千裏之外,跨越時間和空間向我走來,一步一個腳印,在我心上踩下了重重的淤青。
“駱青桑?”他俯下身,笑彎了眼睛。燈光在他背後耀武揚威,他耳朵上麵細小的絨毛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啊~嗯!我是!”我剛剛看他看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好,我叫周暮年,傅樂晨的朋友。”友好地伸出右手。
他的一貫溫柔和傅樂晨的生性冷淡在我心中架起了天秤,溫柔好像重一點,天秤稍稍傾了個斜。
握住他手的那一刻,我臉頰開始發熱,心開始突突的跳。
在他鬆開手後,我的手更是緊張地無處安放,連說話都開始結巴。
“恩,你,你,你,你好!”
他突然笑得很大聲,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頭發,你是結巴嗎?
我低著頭,默不作聲。心裏慶幸著還好是晚上,不然要是被周暮年看見我滾燙發紅的臉頰鐵定認為我有病。
我把飯盒遞給他之後,他直誇我的水果拚盤做得不錯,我仿佛聽見我心裏一顆異樣的種子破土而出,爆破的聲音將我自己嚇了一跳。
“恩,我現在走操場散散運動運動,你要一起嗎?我們走完操場,傅樂晨差不多也回來了。”
我使勁兒地點了點頭,好啊!
我故意走在他後麵,想正大光明地看著他,但是他卻很紳士地故意放慢腳步,等我並排。
一路上,我們都沉默寡言,享受著這在沸騰的學生時代難得的心靈放空。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周暮年突然停下腳步提議說坐下來歇一歇。我們找了看台最上麵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們運氣也真是好,正好座位旁邊不知道是誰遺留下來的一聽依舊冰涼的冰啤酒。
閑來無事,我們便打開啤酒,開始了先幹為敬的老舊例。
其實他哪有他說的那麼能喝,一罐下去他就有點懵了。
夜風微涼,在他喝完第二罐的時候,就開始神誌不清。他緊緊抓住我的手喊著林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