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你不該騙我,你不該騙我……我不是那麼好惹的!”我呢喃著的細語。
手心裏是酒瓶的一頭,尖銳的玻璃抵在麗姐黯淡枯黃的頸項上,輕輕一抖,皮肉微微翻卷,滲出粒粒血珠。
嚇得麗姐不斷尖叫,忘記了反抗。
為什麼,我為什麼一直被欺負,從王偉到海霆,到了另一個地方還被欺負,我不得不說,我現在心裏已經偏激了,同歸於盡的憤怒逼的我心髒在顫抖,雙眼瞪得越來越大。
包房裏因這一切的事故變得安靜下來,有好幾個男人已經站起身,準備製止我,可我根本不看她們,我隻是死死的瞪著這個女人。
我隻手翻出兩團皺巴巴的紙,撫平,攤開,擺在她麵前。
“你說的是這個嗎?那好,我給你。”撕碎,如數的往麗姐臉上丟去。
包房裏很安靜,驚訝!或許吧!我無從猜想。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突兀的響起。
所有人轉目,包括我。望向角落裏,一直沉默的男人。
他笑的似水清流,昏暗的燈光下,遠遠望去,他便似於千萬人中最為閃耀的那顆星。永遠不會被淹沒落落風塵,就算日後被光陰拋擲,也依舊醒目而獨立。
他沒有看向任何人,雙手慵懶的插在褲包朝我走來,每邁開一步,就似覓食的豹,高貴優雅中,是無盡的嗜血。
我發現,這個男人,身上有著一種讓我看不清的雜質!
我腳步不自禁的往後退,細微的動作,卻被他瞧進了眼裏,一個跨步,隻手抓住我,兩指捏住我尖細的下顎,臉貼的很近,灼灼熱氣直往我臉上撲。
他皺眉細細的看我,“是你?”
說的卻是這麼一句。
近距離看,我也看清楚他是誰了,給我那張名片的主人,沐澤?
“沐澤?”
“嗯,是我。”他勾唇算是一笑。
我頭一偏,一不留神,讓麗姐得空從手臂下滑走,腳步踉蹌的跑開數步。
得了自由的麗姐,馬上昂高頭朝著門外叫保鏢。
沐澤一手抓著我,一邊回頭似笑非笑的瞧著麗姐,微微揚起的嘴角,帶嘲弄,“根據國家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條,非法經營擾亂市場秩序,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並處違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罰金或者沒收財產。”
麗姐嚇得往後退了數步,緊緊閉嘴再不敢出聲。
他薄唇愉悅勾了勾,扯著我往門外走去。
我讓他陪我去七樓拿了所有屬於我的東西,再去前台辦理退房手續,拿回身份證和住房押金,我和他走在這個陌生城市的街頭。
“···”我們兩人都沒說話,我就是有些手抖,根本不相信自己剛剛經曆了什麼。
“你怎麼跑到海港四樓上班去了?”
他在說話,我有些反應慢半拍的看他,然後從包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應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