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平時絕對沒有這麼笨手笨腳,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冷冷不說話的時候,總是讓我很心慌。
我離開他遠了點,十指撥了撥因汗水,粘在頸項的發絲,“海先生也來健身啊!那,那什麼,我朋友在等我,我先走了。”
我繞開他朝著換衣間跑,我看他沒追過來,才鬆了口氣,天呐!氣場也太強大了,我跑去換衣間,想著給蘇蘇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先走了。
電話撥通才想起來,她電話鎖在櫃子裏,沒辦法,我隻好先到浴室衝澡,換上逛街買的衣服。
黑色韓版毛衣,白色緊身褲,我看著那雙蘇蘇硬要我穿的8寸的短靴高跟發呆,我穿來的衣服和蘇蘇的鎖在一個櫃子裏,我拿不到,隻好穿了。
換好衣服,我拿著包,出門,身子頓住。
他不是該走了嗎?我看著他也是換了一身衣服,就那麼隨意的倚著牆壁,一手抽煙,袖口翻起的手腕處,是一隻白金表。
遇到了,我總不能當沒看到吧?
我保持微笑走上去,看著渾身散發著冷漠的海霆,我心跳如雷,還是那個一起吃小龍蝦的海先生容易相處。
“海先生,等人啊?”他那雙細長眼睛太銳利了,他手指間的煙霧像密密的網,綁的讓我差點窒息。
他不回答我,我覺得蠻尷尬的,隻好繞開要走,誰知道他突然拽住了我的手,“那天在醫院,你做了人工受孕了?”
“啊!”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你不和那個男的離婚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那麼問,也沒有自戀的以為他喜歡我,隻當他一片好意,所以我告訴他,“誰說我不離婚了。”
那一瞬間,他黑眸中,是翻卷著驚心動魄的明麗,看得我又是一呆,聽他說:“我還沒吃飯。”
這話題是不是轉變的太快了?我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拉著我的手就往外麵走,我被他拽的差點摔跤。
“慢點,慢點,這鞋太高了。”
他果真回頭看我一眼腳踝,突然打橫抱起我,“不準穿那麼高的鞋。”
我“啊”一聲尖叫,被他扛著走,所有人都看過來,害得我嚇得捂臉。
2月快早春了,這夜晚來的總是提前幾個小時,明明才6點鍾,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霓虹處處,人流車流,交織成都市特有的海洋。
冷風一吹,我清醒了不少,“你,你放我下來。”
他果真把我放一邊的椅子上坐著去開車,一輛銀色邁凱倫P1突然的停在我眼前,然後他下車,從後備箱拿了一雙男式運動鞋給我穿。
高跟鞋早被他丟垃圾桶,我不想光腳隻能穿這鞋了。
那雙鞋雖然不是我的錢,可也是蘇蘇的,想著我抬頭狠狠的瞪他一眼,“鞋那麼大怎麼穿?”
海霆幹脆蹲下來把鞋子往我腳上套,我真想問問這活祖宗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