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嬰兒動了動身體,繼續睡覺。
盛宣尷尬的扯著嘴角,對著邊上的沈鬱文壓低聲音道,“天色已經很晚了,沈老師你還是回去吧,這裏有我就可以了。”
明天周五,根據他這段期間的觀察,周五沈鬱文早晨有課,晚上都會回去的很早。
沈鬱文笑笑,跟梁梓萱告完別,離開病房。
在沈鬱文走後,梁梓萱沉下表情,抬起頭看著盛宣道,“盛宣,你能不能放過我們母子?”
“不能,我不能放過你們母子,你們是屬於我的。”盛宣坐到床邊去,撲麵一股酒味。
梁梓萱眉頭皺起來,將孩子抱離他身邊。
他見狀,自覺站遠。
梁梓萱沒再說話,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盛宣就這麼一直望著她,直至孩子醒過來。
孩子已經戒奶,但是還是喜歡咬著奶嘴。梁梓萱輕輕唱著歌,哄著孩子睡覺。盛宣瞌睡也來了,麵色很疲憊。
孩子睡去後,梁梓萱就讓他早點睡。盛宣堅持在梁梓萱睡著後,再去睡覺。後來,他撐不住眼皮,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第二天,盛宣是在一陣手機鈴聲中醒過來的。他下意識的去摸手機,打開手機,發現不是自己的來電。
梁梓萱也醒了,看見是自己的來電。
來電人是沈鬱文。
她打著哈切,接通電話。
盛宣表情沉沉的,有點不開心。這個沈鬱文還真攪人興致,
梁梓萱不知聽到什麼,表情慢慢低沉下去,到最後眼神黯淡的掛了電話。盛宣見狀,在一旁不知該怎麼做。
他看見梁梓萱抬起頭,慢慢道了句話:“鬱文要去美國進修……”
盛宣為了讓沈鬱文離開梁梓萱,早就以學校的名義給他安排了去國外進修。但沈鬱文一直沒有同意,這次不知為何同意了。
盛宣不管緣由,反正這對於他來講是好事。他滿懷欣喜的去外麵給梁梓萱母子倆買早餐,忽然覺得世界變得開朗很多。
他提著早餐回來的時候,看見梁梓萱站在窗戶邊,身影如同一道剪影。她渾身透著一股低沉抑鬱的氣息,好像下一秒便會化作一團雲煙,消失在他眼前。
他趕緊放下手中的早餐,將梁梓萱從窗戶邊拉開。
梁梓萱沒說話,坐到床上去,麵色沉寂。
盛宣看到她這個樣子,滿心歡喜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舍不得他嗎?”盛宣過了好久,才慢慢開口問道。他一點兒也不想知道答案,但是就克製不住的問了出來。
梁梓萱垂著頭,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轉而道,“你知道你不在的那段時間,我是怎麼渡過的嗎?”
盛宣氣息低沉下去,這個話題是他最害怕提及的。
他摒著呼吸,聽見她又開口說著話。
“是他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如果沒有他,很多時候我都無法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