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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罪台,建於皇城中央,是天命皇朝斬殺窮凶極惡、大逆之人的地方。
這個地方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上來的,要求有兩點,其一為三品以上官員,其二便是逆犯必須有聚靈境修為,很不巧,許冠傑這兩條都達到了。
“冠傑兄,你一世英豪,輔國之才,為何要這班不識時務,早些認罪,也不至於連累家人。”
斬罪台的對麵,監斬台上,大將軍徐浩傑一雙虎目,惋惜的看向許冠傑。
誰能想到,那個指點江山、文采風流,修為在同輩中也不可多得的玉麵探花郎,如今淪落到這步天地。
不僅自己被封住修為,壓在這斬罪台上,更是讓一門上下盡受誅聯。
“冠傑兄,何必呢?隻要你當朝指認,那個所謂的太子為假,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而你依然是受人敬仰的太子太傅。”
“哈哈哈!徐浩傑,你就別白費心機了,我勸你趁早棄暗投明,看看你四周吧!沒了民心,即便你握有百萬雄兵,又有何用,不過是曇花一現。”
被鎖住琵琶骨,渾身血跡,發絲散亂的許冠傑,仍然仰天大笑,笑聲中沒有絲毫懼意,反而透著喜悅,即便再過一個時辰,他就要被毀去規則靈身,斬斷肉身。
徐浩傑的目光閃了閃,四周的人群越聚越多,他們那盯著他,充滿仇恨的目光,他不是察覺不到,而是毫無辦法。
“我是皇朝的軍人,為陛下盡忠是軍人的天職。”
“哈哈哈哈!對,沒錯,盡忠職守,軍人當為,但那位和太子殿下,那個是中興之主,那個是守城之君,你還看不明白嗎!十三年前的悲劇,難道你還想讓我天命,再經曆一次嗎。”
徐浩傑的眼中閃過一絲悲色,沉默良久說道。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一日為將,便以皇命為尊,這是我徐家的祖訓!”
“愚忠,愚忠呀!”
許冠傑搖頭,滿臉可惜。
“好了大將軍,陛下派你來監斬,不是讓你來聊天的,況且和這些叛逆有什麼可聊的!”
徐浩傑身旁,坐著一位一身內侍白服的老者,老者開口,竟讓徐浩傑有些忌憚,不再接口。
“國事不寧,宦官當道。君王昏聵,小人大興。”
徐浩傑是不說話了,但許冠傑卻似乎沒有要住口的意思。
“逆賊,你找死。”
老者暴怒,抬手便是一指,指芒頓時穿透許冠傑身體,帶起大片血花。
許冠傑咬著牙悶哼一聲,雙目充血,怒視著老者。
“這是私刑,許大人無罪。”
“放了許大人,嚴查誣告小人。”
……
揮了揮手將幾名帶頭鬧事的圍觀者拿下,徐浩傑沉聲道。
“眾目睽睽,遂總管還是小心,不要激起民變的好。”
徐浩傑忌憚的是老者背後的皇帝,卻不是老者本身,對老者的行徑,他早就看不過眼了。
“哼!”
老者蔑視一哼,又盯向許冠傑,冷笑連連。
“許探花,你說你,放著好好的太子太傅不當,偏要當什麼叛逆!雜家真為你不值呀!”
“為了一個先太子,你滿門都要身首異處,那些人又有誰會來救你,估計你死了,那些人都不會掉一滴眼淚!何必呢!”
“呸!小人。”
蔑視了老者一眼,許冠傑不屑的閉上眼睛,仿佛再看對方一眼都會髒了眼睛。
老者眼中寒光直冒,一步跨入台上,其身法之快,讓身為大將軍的徐浩傑都感到了壓力。
老者走到許冠傑身旁,一支幹枯的手掌伸出,鉗製住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臉頰,強迫她抬起頭,陰惻惻的道。
“多嬌嫩的女娃呀!可惜,碰上了一個狠心的父親,馬上就要身首異處了,怕嗎?”
少女被捏的十分痛快,被迫抬起的俏臉發白,但那雙明亮的眸中,沒有絲毫懼意,有的隻是仇恨。
“啪!啪!啪!”
不斷拍打著少女的臉頰,老者側頭向許冠傑陰笑著問。
“她是你二女兒吧!十五歲化靈境修為,天賦不錯,這身段、這皮膚,不愧為許探花家的嬌女。可惜呀!就不知這迷人的郊區,要被多少人壓在身下了,嘿嘿嘿!”
一直閉目的許冠傑猛然睜眼,完全充血的眼眸,怒視著老者,那恐怖的眼神,竟讓老者渾身一冷,有了一絲懼意。
體內靈元一轉,老者驅散了心中的懼意,隨即有些惱怒,他竟被一個封了修為、如同喪家犬的囚徒嚇住了,這讓老者不能接受。
猛然握住少女的右乳,老者淫笑出聲。
“許冠傑,你雖大逆不道,長存不臣之心,但陛下仁慈,念你教導先太子有功,特赦許家女眷入嬌寵樓,世世代代為妓,哈哈哈哈!”
“老匹夫你不得好死,啊~,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