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哏!少見識,那梅雪姑娘是個少見的美人。在其他地方或許可以豔壓群芳。但是在這金耀城,別的不說單是那尋芳閣的柳嫣、百媚樓的憐嬌、千嬌坊的天音,哪一個弱於梅雪。”一名坐在茶館門前做書生打扮的青年聽到前者的對話,不讚同的插嘴。
“是呀,是呀。其她的幾位我是沒見過。不過在下有幸見過鎮國大將軍的千斤,滋、滋。”臨桌的一位白衣男子滿臉的回憶,不時還咽幾口口水,麵臉沉醉。
“就憑你,還見過鎮國大將軍的千斤。”周圍沒有一人相信,少數幾個還麵露鄙夷之色。
“怎麼沒見過,去年獨孤小姐壽辰,在下隨家父參加,有幸一睹芳容”男子見眾人不信,急忙辯解。
“令尊是?”書生青年隨口問了一句。
“玄天掌鏡司——穆思辰。”男子昂首挺胸,滿是驕傲。
“唉!呦呦呦呦,原來是穆都司的公子,快請快請。”書生青年立即起身讓座,拉著白衣男子一起坐下。
“嘿嘿嘿,不敢不敢。小二給每桌上一壺梨花白,今天我請。”
男子雖有些靦腆,但看到周圍人崇敬的眼神,不禁豪氣大發。
“得令嘞!”
小二打了個欠,高聲唱和。
我的乖乖,誰能想到這位有些弱氣的男子,竟是玄天掌境司三大都司之一,穆都司的公子。
有這身份,不光在這金耀城,就是在這整個大周誰人敢惹。
“咳!咳!小二呀,給這位公子上千裏香。穆公子人中之龍,能被穆公子看中,那獨孤小姐一定美若天仙吧!”店老板不知何時被吸引了過來,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
“是呀,快說說,什麼樣呀?”
眾人得店老板提醒,紛紛起哄。
穆公子掃了一圈眾人,幽幽地道“花容月滿,傾國傾城。”
悠然的語調,向往的語氣,將眾人帶到他的回憶之中,眾人仿佛看見了一位絕世佳人站在花叢中,周圍滿是賓客。
“花容月貌不假,傾國傾城未必。”人群之外,一名錦衣男子獨坐一桌,冷淡開口,滿是不屑。
眾人被打斷想象都是不滿,尤以書生青年最甚,他看到穆公子皺了皺眉頭,向錦衣男子喝問,“你誰呀!”
“雪漫山。”錦衣青年抿了一口茶,淡淡吐出三字。
隻這三字,便讓眾人為之一愣,反應過來的眾人,紛紛回到原座,還有幾人碰翻了幾個杯子。
酒杯碎了一地,店老板不僅沒有嗬斥,反而匆匆回到櫃台,內低頭記賬。
我滴媽呀!今天是怎麼了,先出來位都司的公子,緊接著又來一位煞星。
如果說眾人恭維穆公子,是因為畏懼他老爹的權勢的話,那麼對這位殺星那就不僅是畏懼,而是懼怕了。
雪漫山,雪家的二公子。
他的出名不是因為他出身雪家,而是他的天賦和經曆。
十歲入凝真,十二歲拜師天魔宗血宮,僅隔一年便隨軍入邊關,殺敵過千。
十五歲回帝都,憑一人之力屠滅了一個家族,那一日鮮血橫流、漫山遍野,而他也因此得名血漫山。
雖然隻有十六歲,但他的凶名之甚,早已傳遍帝都。
店老板拿起筆卻不是在記賬,嘴唇哆嗦著,“求菩薩保佑,可千萬別打起來呀。”
穆公子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書生,麵露不悅,“閣下有何見教。”
“沒有。不過,若隻是論美貌,帝都之內唯有四人可稱絕色,餘者,不過爾爾。”
依舊平淡的語調,雪漫山輕輕飲茶。
“哦!願聞其詳。”穆公子挑眉。
“帝宮豔,北山嬌。天涯韻,雲中玲。”
短短的幾個字念出,穆公子沉默了。
因為這幾句分別指了四個人:帝國四公主林絕豔、北雪山莊許多嬌、天涯海閣蕭紫韻、帝都雲家雲玲玉。
不是眾人一開始想不起來這四人,而是不敢想。
一般帝都論美,都是將這四人排除在外,因為能和她們相比的唯有她們自己,又或者是天仙榜上的那幾位,其他諸女和她們相比還真是不過爾爾。
林霄窩在茶館一角聽著眾人的議論。
“原本口渴,順便進來探聽點消息,不想竟碰到了幾個熟人,慕容賢,雪漫山,可都是兒時的玩伴呀!”
林霄將最後一點茶喝完,走到櫃台掏出幾枚茶錢,默默地離開茶館。
雪漫山是他幼時第一個陪讀,而慕容賢則是雪漫山走後的第二個。
林霄不打算插手,因為已經認定小賢子不會有事,林霄沒有從小山子身上感到殺意。
還是先找個丹鋪吧!帝都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