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雲和衛小楓駕車進入景區不久,這對非主流情侶不但從他們身後強行超車還向他們辱罵挑釁。當時他們暗暗盼望不要再和這對奇葩的青年有任何交集。然而事實上,之後在停車場、湖麵上甚至現在身處的夜排檔中,他們和這對奇葩三次不期而遇,這使得他們不得不在心中暗罵這奇妙到可恨緣分。
這對非主流自然也看到了武雲和衛小楓,眼中立馬閃現挑釁的目光,這也側麵反映了他們相當不成熟。不過他們在發現武雲身旁還有陳文棟夫婦時,眼中的挑釁漸漸淡去,撇過頭去繼續大快朵頤他們桌上的食物。
衛小楓見狀,心下微微一鬆,她深怕武雲和那對殺馬特再起爭執。她拉著武雲背對著他們而坐,眼不見為淨。
四人落座後,身份應該是老板阿德的老婆的中年女人給他們送上了四套餐具,並和老夫婦打了個招呼,寒暄了兩句,之後詢問他們需要什麼酒水。
“小武,能喝酒嗎?”陳文棟神色難得輕鬆地問道。
“能。”武雲肯定地點點頭。
“這兒的啤酒可是不錯,是用憐湖裏的湖水釀的,味道很清爽,不苦,帶有一點微甜。”他轉而問小楓,“小楓,你要不要也喝一點?”
衛小楓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謝絕道:“不用了,我不是太會喝酒……”
這時嶽琳開口勸道:“沒事的,這裏的啤酒度數不高,稍微陪我喝一點吧?”她和藹的笑容裏藏著一絲少女才有的小調皮。
小楓見不好拒絕,隻得妥協了:“那我就陪阿姨喝一點好了。”
陳文棟對老板娘說道:“那就先來六瓶啤酒,順便先上點下酒菜來。”
“好咧!阿哥阿嫂,你們稍等。”老板娘麵帶笑容地離開了。
不一會兒,阿財抱著一塑料箱的啤酒放在了他們桌旁,一個跑堂的小夥計將話梅花生、鹽水毛豆、涼拌木耳、泡椒雞爪、醬鹵牛肉等涼菜端上了桌。
陳文棟用起子替每個人開了一瓶啤酒,示意他們都給各自麵前的玻璃杯滿上。然後他起了個頭,簡單說了兩句,眾人相互碰杯並各飲了一口,就算是開席了。
四人腹內已有饑餓感,不一會兒下酒菜就少了大半。緊接著,阿德替他們準備好的熱菜陸續上桌了。打頭陣的是咖喱小龍蝦,緊接著辣炒絲螺、炒鱔絲、大閘蟹炒年糕、酸菜魚、河蝦茄子煲等河鮮佳肴間混著幾樣時令鮮蔬輪番登場,令人應接不暇。最後壓軸和大軸是魚頭雙吃——雙椒魚頭和魚頭豆腐湯。桌麵被擺放地滿滿當當,桌旁的四人大呼過癮,都已顧不上喝酒,更別提欣賞觸手可及處的湖景,紛紛抄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間中陳文棟逮到時機微微責備阿德準備的菜太多,他們四人根本吃不完,都浪費了,要阿德等人待會兒忙完了過來一起吃。阿德也不推辭,樂嗬嗬地答應了。
在疾風驟雨般地吃了十數分鍾後,四人腹中都已有微飽的感覺,於是放慢了速度,開始相互敬酒、聊天,不時側頭看看夜幕下靜謐的湖麵。
時間不知不覺走過八點,桌上的菜都還剩一半,不過桌旁的四人已經酒足飯飽了。這時周圍的桌子幾乎都已經空了,夥計們正在不緊不慢地整理碗筷、清理餐桌。還有寥寥幾桌仍在觥籌交錯,但熱度早就大不如前。武雲身後的那對殺馬特情侶倒也還沒離席,不過他們放任桌上的飯菜冷卻,掏出各自的手機玩得正起勁。
清閑下來的老板阿德,攜著老婆和弟弟阿財,拎著又一塑料箱的啤酒走到陳文棟他們這一桌,順便還帶來了幾盤熱氣騰騰的小炒。
四人給阿德等三人騰出了位子。陳文棟難得地笑了,說道:“我們四個已經吃飽了,這些菜你們都包圓了吧。”
“那酒得陪弟弟我再喝點。”阿德拿著一瓶啤酒勸道。
陳文棟很爽快地答應了。於是阿德和他老婆,以及弟弟阿財,分別向陳文棟等四人輪流敬酒。陳文棟和武雲一一接下,嶽琳和衛小楓則以不勝酒力為由以白開水代酒。
連喝三杯之後,陳文棟麵不改色,對阿德三人說道:“你們忙了一晚上了,肯定也餓了,先吃點東西,吃完了我們再慢慢聊。”
阿德等人還是很敬重他的,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再加上的確腹中饑餓,於是也不在意吃相,悶頭海吃起來。
待三人吃得差不多告一段落,陳文棟主動向他們回敬酒,並攀談起來。武雲在旁作陪,偶爾插上幾句話。
瞅準個時機,武雲問道:“阿德叔,我冒昧地問一下,上星期五晚上不是有一對情侶在湖裏淹死了嗎?我之所以會來這裏是被憐湖賓館的經理邀請來的,他希望我在我們的雜誌上登一篇關於憐湖的文章來進一步宣傳這裏,消除上星期那場意外的影響。不過我今天一來發現這個景區的遊客還是很多啊,是不是之前那場意外對你們並沒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