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醫生的話讓大家都懸心起來,我也如此。
這算什麼意思?
是說有人要害我流產的意思嗎?
自從我懷孕以來,霍家對我那是一個沒話說的,事無巨細,都照顧得妥妥帖帖的。
我自己也明白,今日的地位與待遇都是這個孩子帶來的,我的目的沒有達到之前,我自然也會小心翼翼的。
隻可惜,千防萬防,還是落到了這個地步。
老太爺嚴肅問道:“小名子,你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聞不見這院子裏有著一股不尋常的香味嗎?霍家是以香料起的家,沒想到如今,卻連這種可以致人流產的‘麝香’味道都聞不出來了?”
“麝香?”
這可是宮鬥電視劇裏必備孕婦流產之物啊?
老太爺鼻子一嗅說:“我人老了,鼻子也不靈敏了,聞不見,你們呢?”
大夫人也說:“沒有啊!麝香可是香得不得了,如果有,我們怎麼可能聞不見呢?”
“那如果有人特意地將麝香的香味掩蓋呢?再或者麝香的分量特別的小呢?”
康醫生指著窗外的那棵樹說:“我們人是聞不見,但是,動物的鼻子可是比我們的敏感多了。”
不看不知道,樹上真是李安懿養的小鬆鼠們,鬆鼠的壽命不過幾年罷了,不過鬆鼠們還留下了好幾個小鬆鼠。
康醫生說:“按道理,鬆鼠對這樹沒得特別的愛好,除非,上麵有著什麼東西吸引了它們。
我剛剛看過了,這樹上有人潑了洗麝香的水,水幹涸之後,香味變淡了。
但是,這靈敏的小動物,還是能夠聞見這種香味的。
那麼是不是可以說,平常就有人在這裏用麝香這種東西呢?這可是孕婦之大忌。”
老太爺生氣了,喝道:“睡在這裏用麝香?自己說,不然讓我查出來了,我可饒不了你們……”
在這裏的人多著呢,子鬱一個人住著這麼大的院子,有山有水有竹子,還有我們的衣食住行都是有人照顧的。
傭人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隻怕有十幾個,加上,我懷孕之後,又請了幾個專門照顧我的人,就更亂了。
這種事情,自然是沒人認了,老太爺更加生氣了說:“都不承認是吧?被查出來可是謀殺罪。
既然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要,那我就不客氣了,到時候,可別怪我們霍家無情了。”
老太爺命令道:“子都,把人給我找出來,直接送到警察局,我們霍家向來待人寬厚,可能就是這樣,讓這些人太肆無忌憚了。
什麼壞事兒都敢做了?謀財,我平常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竟敢害命了?”
老太爺年紀大了,這段時間又為子鬱的病擔心得很,身體不如從前了。
他咳嗽起來,霍筱霜扶著他說:“爺爺,我們不要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讓我哥哥們去查吧!我扶您先回去吧。”
霍子都說:“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人找出來的。最近霍家的確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
大夫人說:“那康醫生,你的診所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住在霍家吧。”
康醫生說:“大夫人,我是個外科醫生啊。”
“外科醫生不也懂得什麼麝香不麝香的嗎?你在這裏,大家都放心一點,我兒媳婦這個孩子要是有什麼事兒,我唯你是問。”
“這您就霸道了點……”康醫生隨意答了一句,大夫人朝他看一眼,他急忙改口說:“嗬嗬,行行行,總之,我閑著也是閑著,您放心……。”
康醫生讓我臥床不要亂動,說問題不是很大,小心一點就好了。
大家陸陸續續地離去,隻剩下我一個人。
事情一樁連著一樁,根本就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是我的孩子,我可以不要,但是別人不可以奪走。
那麼,誰是要害我的孩子呢?
或者說,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害我的孩子呢?
霍子都能夠查出真相嗎?他是有著想要當警察的夢想。
但是,他並不是一個警察。
何況,他希望我生下這個孩子嗎?這是霍子鬱的孩子,如果是個男孩子,可能會成為霍家下一任的繼承人,對他是否有一定的影響呢?
再則,時間那麼巧合,他會不會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
生下來對於他是不是也算是一種羞辱呢?
李安懿呢?不會是李安懿吧?事情是因為她養的鬆鼠而暴露的,如果是她豈不是自己砸自己的腳嗎?
那麼到底是誰?
我感覺,除了我自己好似每一個人都很可疑,我感覺,我危機四伏,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滿頭大漢,我好像又遇見夢見當年的大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