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
“因為我要是說出了我的身份,我們就會有危險了,你就喊我哥哥吧!我妹妹跟你差不多大的。”
霍子鬱他安慰不了我,隻能靜靜地坐在我身邊,等著我停止了哭泣,他才問我道:“那你想過來看什麼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啦?可能是我這個時候太需要一個人保護了吧?
我就告訴了他,曾近我跟那個少年的事情,我說:“我很擔心他……因為我感覺我滾下山坡的時候,聽見了槍聲,我很害怕他出事了。”
他點了點頭,似笑非笑,他的手語做得他快,我沒怎麼看明白,隻看懂“原來如此”這個大意?
他瞧著我迷糊的雙眼,有點為難,放慢了手語的速度說:“跟我這樣的人聊天很費勁吧?眼睛會很累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多少有一點吧!就是必須盯著他的手看,時間長會有疲勞感的。
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取出了手機寫道:“早知道那一夜是你在逃亡,我應該過去瞧瞧的,也許,在山下發現你的人會是我。”
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巧?
“別著急,雖然我不能幫你找到那個教你反抗、幫你逃跑的人,不過確認他是不是出事兒了,還是很簡單的,我在這裏好歹有幾個朋友,我找人去警察局問問當年的事情就知道了。”
我搖頭說:“蘇錦堂幫我來問過了,警察局裏的人說不是他們的案子,所以他們不知道!”
“那就可能是刑警負責的案子,再或者是其他省域追過來的警察,但是,隻要在這裏發生了槍戰,這塊土地的負責人肯定會知道的,他可能沒有找對人,我幫你找。”“真的嗎?”我其實都有點後悔告訴他這件事情,感覺把自己的傷疤又一次揭開了,更加害怕我揭開傷疤之後,他還會往裏麵撒一把鹽。
“我好好地騙你做什麼?聽了你的經曆,我覺得自己遇到的這點事情都不算是了,我這樣說,你會不會生氣?”
他朝我笑,他的意思就是說,他找到了比他更加慘的人,所以他感覺人生還是有希望的。
可能是想到了很多痛苦的事情,所以,我感覺極其的累,晚上回到他的房子裏,我很快就去休息了,我晚上又做了那個噩夢。
還是如往常一樣,當那個少爺要轉身的時候,當我快要看清楚他的臉時,我就會從夢中驚醒。
這樣的狀態讓我很是痛苦,直到這樣反反複複的夢弄得我精疲力盡,我才因為身體的衰弱而真正的睡過去。
因為這個事兒,我們在G市多呆了三天,但是,很慶幸的是,霍子都這三天
都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也絲毫沒有想過要給他打電話。相反,我感覺自己逃出了他的視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第四天,霍子鬱給我找來了一堆資料,告訴我說這些都是他警局裏的朋友幫我找到當年那樁案子的資料。
我打開了文件夾,發現裏麵有幾張通緝令,三男一女,照片是黑白打印的,而且是十幾年前的打印技術,故此有點模糊。
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女人,就是她,她叫雲姨,是其中一個男人的老婆,她是那個團夥裏唯一的女人,也是與我相處時間最長的人。
看通緝令上寫的,他們都沒有名字,隻有代稱,而且這個代稱還不是他們在“行業”裏的代稱還是警察給他們取的。
雲姨的代稱是“麻雀”因為她臉上有比較明星的雀斑。
另外三個人分別是鐵拐、刀疤、肥仔,這大概是根據身體特征取的代稱,但是這三個人我是完全不認識的。
看這裏的資料,這三人也是人販子,但是未必就是我遇見的人販子,而雲姨的資料顯示,她是已經死亡了的。
另外還有一些就十一年那個夏日發生槍戰事件的闡述,來抓人的是別省追蹤過來的警察,當天還解救了十幾名被拐兒童。
然而也有八名兒童因為人販子在裝船的過程中,不小心跌落海中,不幸身亡。
被解救的被拐兒童隻有五名找到了親生父母,其餘等因為年紀太小,不記事兒,並且無人認領,後期被送往當地孤兒院,後期被人領養。
上麵還有一些孩子的照片,我印象深刻的有兩個,一個是個七歲的小男孩,因為關籠子裏的時候,太害怕,哭得太凶,其中有一人太嫌煩,拿著鐵鏈就朝他的方向打了一下。
結果剛打中了他的鼻子,鼻子都掉了半邊,他們也沒有人理會他,隻是止了血,等著傷口好了之後,他的鼻子是不對稱的,看上去的是歪著的。
另外一個是五六歲的小女孩,她跟我睡在一起,其他的,我都沒有印象了,而這些資料裏並沒有我跟那個少年的任何資料。
霍子鬱指著一張通緝令說:“警察說,那場戰爭,的確死了幾個人,但是年紀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應該不會有你說的那個少年,所以,他應該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