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你條理清晰、鎮定自如地坐在我的麵前,跟我辯解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不需要用證據去證明這件事情是你做的了,因為有沒有證據,這就是事實。”
其實,我也明白當他把這件事情告訴霍子都的時候,就已經不是“懷疑”而是確定了。
我隻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留下了漏洞給他抓住了馬腳?
按道理,他們兄弟兩個會相互誤會的?即便他們內心起了懷疑,也不會懷疑到我的身上的?
我說:“可是,即便如此,有能怎樣呢?沒有證據就不能判罪。”
他問:“這是承認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會認的。
他便隻能繼續給我解釋了,他說:“鬆鼠的四肢上沾著的是一種名叫‘和桑樹’樹汁,乳白色、無色無味、有毒,進入人畜血液,可致死亡。
古人常會以這種樹汁抹在箭頭之上用來狩獵,無論多麼凶猛的動物隻要被這種毒箭所射,平步最多走‘七步’,故此這種樹又被稱呼為‘七步死’。
毒汁曬幹之後會成為白色粉末,與麵粉類似,若是人誤食,見血封喉,必死無疑,比砒霜還要毒辣,取少許塗在未破皮的皮膚表麵卻是沒有毒害的,相反可以護膚。”
聽到這裏,我看他的眼神已經有點閃爍了,他問我說:“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護手霜?”
我沒有說話,我繼續解釋說:“中國十大護膚品牌中的‘海城之謎’恰好就用了這種原材料,我也想不到我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香水,竟然被這麼一點護手霜給毀了……。”
看來他真的已經知道了,並且事情查得非常清楚。
我有一點疑問問道:“你沒有證據證明我在琅琊山期間使用了這個牌子的護手霜。”
他反問我說:“如果我有呢?”
“我就承認……。”
說了這麼久,我終於說出要“承認”了?對於這種他很滿意。
他問我說:“你給我寫工作報告的時候,是不是會先洗手?”
我眨了眨眼睛,有點“百密一疏”感覺,一定是我洗手完,塗了護手霜,然後寫信的時候留下了什麼?
我有點氣惱,因為沒想到那麼好的一套計劃,竟然被他給查出來了?
如果這是在法庭上,那我想我該被判刑了。
他問我說:“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我這回沒有用手語,直接用嘴說的,我說:“大少爺英明!”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這樣做的目的嗎?”
我搖頭說:“不能!事已至此,任憑處置。”
他有點讚許地笑了,歎息一聲,說:“你既然敢跟我攤牌,我怎麼可能處置得了你呢?隻有子都能夠處置你,可見他又被你騙過去了。”
我低聲說:“我沒有騙他。”
至少,我沒有傷害他!蘇錦堂已經去了國外,我相信他短期內是不會回國的,這樣大家可以相安無事一段時間,等著他回來,也許我已經離開霍家了。
“剛開始,我也認為你是幫子都算計我,這是我回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子都想要搞點破壞很正常,所以,我故意讓他幫我去查香水生產為什麼會出現問題?沒想到後來的問題更大?
可是,我仔細想了想,如果真的是子都要做這件事情的話,根本就不需要這麼複雜,他沒必要為了跟我作對出賣集團的利益,‘夢露’在中國定的是平價,出口肯定是奢侈品的價格,這其中利益並不少。”
他略略有點威脅,因為做手勢的時候有點用力,這是強調的意思,他說:“如果你不告訴我原因,我會繼續讓人查下去,你相信我能夠查到真相嗎?”
我相信!我當然相信!但是,我更相信下一次,我不會輸的。
我很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變化,我的“挑戰欲”被激發了?我很想再跟他們玩一局。
但是,我知道,這是個錯誤的想法。
我跟他們繼續玩下去,隻會讓我更加淪陷在他們霍家的內部鬥爭裏,通常被無緣無故卷入鬥爭的人,都會成為鬥爭的炮灰。
我不想,我此時要做的是,如何脫身?不再跟他們繼續糾纏下去,並且讓霍子都心甘情願地放開我,並且永遠不找我的麻煩。
但是,擺脫他比吸引他的注意,更加難。
霍家財大勢大,霍子鬱能夠查到這一步,霍子都未必查不到,如果霍子鬱糾纏下去,他也不會放手的,所以,我必須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不然後患無窮。
我幾經思考之後,決定告訴他原因,我說:“因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