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打了“不可描述”四個字。
於是群裏的氣氛熱烈到了頂點。
張金生的心忽然疼的厲害,憤怒地摔了手機。
手機的質量還過得去,屏幕雖然壞了,卻還能打。
張金生就給胡建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離開南州一段時間,集團的事由他代理。
張慶走後,龐大的餐飲娛樂旅遊板塊就交給了胡建,但原本由胡建管理的礦產板塊因為潘大磊的事又歸在了費仲生名下。
南安礦業已經破產,但張金生名下還有三個煤礦十分掙錢,其中的兩座煤礦在餘江市,被視為是費仲生的勢力範圍。
春末夏初的一天,餘江的李嘴孜三礦發生了塌方事故,恰好費仲生回深圳青藤科技總部開會,胡建就對一幹助手說:“走,我們去看看。”
一個助手道:“這是費總負責的,我們去不合適吧。”
胡建扇了那助手一巴掌,喝道:“你是哪頭的?你告訴我我去有什麼不合適,李嘴孜礦是不是金輝集團下屬企業,金輝集團的總裁是不是我,我有沒有權過去處置?”
助手不敢吭聲了。
胡建驅車趕到餘江市,組織召開了公司會議,商定了處置方案,他是集團總裁,按道理當然有權過問下屬企業的事,但礦產這一塊一直是費仲生的地盤,眾人兩頭都不敢得罪,趕緊向遠在深圳的費仲生彙報。
費仲生淡淡地說了句:“你們聽胡.總的,全力配合。”
有了這句話,胡建更是有恃無恐,以當家人自居,跟當地政府做了溝通,大包大攬地攬下了所有的事。
第二天,胡建去醫院看望傷員時,因為賠償問題發生了爭執,激動的傷者一個電話喊了幾十個弟兄,激動的礦工將金輝集團總裁胡建團團圍困。
先是拉拉扯扯,繼而動手動腳。
胡建身強力壯,人也年輕,眼看事態要失控,驀地發出一聲怒吼,撞破病房玻璃從三樓跳了下去,他早就看見樓下有一個自行車棚,這樣他雖從三樓跳下,實際隻有兩層樓高,他在自行車棚上打了個滾,跳下車棚,搶了一輛電動車,騎上就跑。
昨晚關於賠償的事,他已經跟傷員談妥了,今天到醫院隻是作秀走個過場。突然遇到這樣的事,實在是太奇怪了。慣會玩弄陰謀詭計的胡建,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了再說。
向前兩裏就有一個公安分局,隻要到那他就安全了。
心裏著急,汽車技術又稍稍爛了一點,在路過一個三叉路口時,麵對一輛疾馳而來的吉普車,胡建亂了手腳。
吉普車直接將他撞飛了出去。
胡建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一個身穿工裝、頭戴鴨舌帽的人走到他的麵前,蹲下來,摘掉墨鏡,瞅了瞅他,說:“胡哥,這附近沒有監控,而且我的車牌也是假的。”
胡建內傷很重,已經開始吐血,他惡狠狠地瞪著江乘四。
江乘四也瞪著他:“你能給我的,張總都能給,你不能給的,張總也能給,所以我就叛變咯。還有,胡哥,你肯定不知道,張萌萌是我表姐,她對我一直都很關照。”
胡建垂死之際想跟江乘四說句話,但江乘四已經無心聽他的了。
他戴上墨鏡快步離開現場。
幾分鍾後,胡建傷重而亡。
消息被當地政府和江東各路媒體嚴密封鎖,人們焦急地等待上麵對此事的定性。
遠在香港的張金生得知這個消息,哼了一聲,對費仲生說:“礦業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讓它爛掉算了。你去上海創辦一家公司,我會陸續將送必達和零售板塊的股份轉移過去,送必達現在是央企子公司,你不必理會地方,有問題讓他們找央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