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真的!”
楚鳳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怎麼會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鳳瑛跪在地上拚命的喊著,苦苦的哀求著自己的父親。
“父親,母親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事情,您是了解母親的,母親是出自書香門第……”
還沒等鳳瑛再進一步上前說完話,就被嫡長姐楚鳳姬一腳踢開了。
鳳姬一臉的凶神惡煞,陰冷的嘲笑著,指向癱倒在地的庶出妹妹鳳瑛,喊道:“賤人,你不過是個野種罷了,這會兒,還敢在府裏撒野,憑你也配,這滴血驗親可是你說的,眼下你也瞧見了,你與父親的血根本不能相融,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鳳瑛被鳳姬踹倒在地,可還是踉蹌的爬了起來,衝著自己的父親喊道:“父親,這不是真的,一定是哪裏出了紕漏,請父親還母親一個清白,讓女兒再驗一次吧!”
楚廉鶴身為當朝禦史大夫,府裏出了這等事,隻覺得丟人現眼,早就把鳳瑛的母親關進了柴房裏,等候發落了。
若不是顧及著,這當下鳳瑛也在太子妃候選人之中,他不想這事宣揚出去影響仕途,恐怕此刻,鳳瑛也和她母親一樣,被關在柴房裏,等待著悲慘的命運了!
當年鳳瑛的母親嫁入楚家之前,的確有一門親事,隻可惜那人是個窮書生,連年考狀元,連年落榜。
後來,鳳瑛外公便反了悔,又為了巴結權貴,便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當朝禦史大夫楚廉鶴為二夫人。
這會兒,鳳姬又喊來那個窮書生作證,說是與鳳瑛的母親早就珠胎暗結。
那楚廉鶴本不相信的,可鳳瑛哭喊著要滴血驗親以示正身,這才有了剛才那出戲。
結果,一目了然,楚廉鶴看著那碗裏的兩滴血,根本不能相融,反而鳳瑛與那窮書生的血到是能相融,自然是信了。
“你這賤種,養了你十八年,結果,卻給別人養了女兒,若不是看在皇上和皇後甚是喜歡你的份上,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老夫麵前哭喊?”
鳳姬一聽,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看來父親是不打算把鳳瑛怎麼樣了,還想著讓她繼續去選太子妃!
不行,指定不行,若是這樣,自己的詭計豈不是白忙活了!
誰能成想,這眼前的一切,都是楚鳳姬為了與鳳瑛爭奪太子妃之位,而精心設計的。
就連那所謂的滴血驗親,也都是她讓人私下做了手腳後的結果。
還有那窮書生因為誤會鳳瑛母親攀高枝而悔婚,十幾年來心裏一直怨恨著,這被鳳姬三言兩語的一說,很容易就給收買了。
鳳瑛這娘倆,眼下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楚廉鶴大喊一聲:“來人啊,把三小姐關進房裏,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
鳳瑛一邊哭喊著,一邊被家丁連拖帶拽的弄回了自己閨房裏,門被緊緊地鎖住了,任憑她如何敲打都無人應聲。
這心裏說不出的苦,更是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現下如何了。
鳳瑛傷心的哭泣著,癱坐在門邊,倚靠在那裏思念著母親。
不知母親在那昏暗的柴房裏可還好,雙眼可是已哭的紅腫,又會不會因為擔心自己和妹妹而傷了身子?
還有自己的胞妹鳳玡怎麼樣了,方才滴血驗親,她到是沒事,隻是瞧她小臉都嚇得煞白了,又被丫頭拖回了閨房裏,這會子是不是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鳳瑛的思緒一切都亂了,擔心母親,擔心妹妹,就是沒有一絲擔心自己。
夜不能寐、輾轉反側,突然,鳳瑛聽到門外麵有動靜,趕忙站起身走到門邊。
門被打開了,定眼一看,竟是鳳姬身邊的小丫環春兒,和自己的貼身侍女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