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懷疑你鬼叔的實力!”
“鬼叔?哈哈……好,這個名字好!”呂行濤拍手笑道,雙腳一收,直接跳了下去,站在了墓道中,而我也是如此,因為這會,那具骷髏“鬼叔”已經開始工作了,隻見他的身上放出了一縷縷黑色氣體,直接將我們三個所在的區域水麵化成了冰寒刺骨的寒氣,這寒氣可以滲入水中,凡是有師魚從我們身邊遊過,都會一個激靈猛地倒退開來,偏偏對我們卻是無礙。
原來這師魚在水裏怕寒氣,在旱地怕火,這還真是個奇怪的物種。我覺得很是驚奇,它們現在對我們無害,我也不會主動去招惹它們,而是跟著“鬼叔”慢慢向上走去。
雖說我們現在有“鬼叔”替我們開道,但我知道,他那釋放出來的寒氣也不是無窮無盡的,肯定會消耗他自己的魂力。眼下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到上麵後,爬到那些石屋上去暫避一時,同時還要想辦法找到錢道真他們,因為隻有他們才知道觸動了哪裏的機關,要是無法阻斷這洪水的源頭入口,等到洪水將整個墓宮灌滿,我們大家的小命都將交待在這裏,無人可以例外。
很快,當我們順著墓道逆流而上,艱難的回到上麵的時候,發現這裏的洪水已經將街道都淹沒了,那些半人高的石像也幾乎都淹沒了,隻能偶爾看到一些較高的人頭和馬匹石像,隻是兩邊的石屋總算還有大半露在外麵。
我們尋了個比較容易上的地方,爬上了一間石屋,“鬼叔”也跟著我們跳了上來,此刻,我低頭看去,這一片世界宛若一片汪洋大海,所有的建築都被泡在了水中,許多師魚遊來遊去,還有一些骷髏頭,如滾地瓜一般,被水衝來衝去,有的直接化作了齏粉,有的被卷入墓道中消失不見。
最後,我將目光收回時,再次看到了下麵街道中那些被水完全淹沒的古人的石像,看他們的裝扮,確實是明代臣民的樣子,難道這真的是清代之人打造的一個明代墓宮?
看著這一切,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這“鬼叔” 以前是怎麼進到這裏的?他會不會知道出去的路?不過就算知道也沒用,外麵墓道裏肯定早就被灌滿水了,因為外麵的墓道地勢比裏麵還低一些,尤其是我記得那洪水就是從外麵的墓道裏湧出來的,就算我們打開了回到“東海”的路,想要遊出去,至少得憋不下十分鍾的氣,這是萬萬做不到的。
眼下最穩妥的還是聯係上錢道真他們,與他們一起去找那關閉洪水入口的機關,這會他們倒底在哪吧?我抓了一把頭發,很是煩悶。
“咦?師父,你看那些馬頭的朝向,怎麼都是看向左邊的?”呂行濤忽然指著那些馬匹石像,一臉疑惑的道。
“嗯?”我仔細看了看那些馬匹,果然如呂行濤所說,不管它們是朝前還是朝後走的動作,但是它們的頭都是微微向左轉了那麼一點點。
這一幕,我們剛進來的時候由於身在其中,注意力又都是在那些人物石像上,並沒有太多關注那些馬匹,卻是沒有發現這一點。如今我們站在高處,那下麵的石像也就被淹得隻露出了一個馬頭,我們很容易就發現了這一點。
“你說,會不會是那些造墓的工人給後人暗示的一條活路?”呂行濤再次大膽也猜測道。
“嗯,很有可能。所謂老馬識途,可能這些馬匹正是有所指。”我點了點頭,很是認同,“你看,這幾匹像要出城的馬看向的是這條巷,而那幾匹進城的馬則是看向這條。我們該選哪一條呢?”
“出城的馬,指向的可能是出去的路,而進城的馬……師父,你說會不會是通向真正的主墓?!”呂行濤突然激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