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伍三胖看了我一眼,“這座皇室古墓的布置太奇怪了,與以往任何一座皇室古墓的結構都不同,裏麵已發現的有馬廄、弓甲閣、浣衣房、針工房等,還有如小酒肆、澡堂之類的,就好像整個皇宮甚至街道村莊都搬到了裏麵,那裏儼然是一個縮小了無數倍的“天下”!你肯定想像不到,裏麵的東西有從古到今都能用到的許多東西,就好像,這座古墓其實它不是給死人建的,而是給活人用的,似乎……”
伍三胖咽了下口水,道,“似乎,墓主根本就沒死,而是一直生活到了現在!”
伍三胖一口氣說完,到最後臉色都有點慘白了,似乎他在害怕什麼,我尋思著他說的話,若有所悟,而錢道真則是一語道破,
“你的意思是,那些從古至今的一些東西都出現在這座古墓裏,你懷疑,其實那些東西都是一個女鬼弄進去的?你見過那隻女鬼?”
“嘿嘿,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伍三胖掏出一張小手絹,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嘿嘿笑道,
“不過,我沒見過那隻女鬼,這些都是我父親說給我聽的。”
“你父親?伍鬼財?”錢道真道,“怎麼,當年那個摸金校尉又要出山了?難道他忘了當年的誓言:三家不聚,鬼財不出?”
“嘿嘿,既然你知道我父親的名字,你怎麼會沒聽過“三人行”?”伍三胖皮笑肉不笑地道,錢道真聽他這麼說,臉上一陣抽搐,麵色難看,當時景小林就在旁邊,難道要他當著一個警察的麵承認自己知道那個神秘的摸金校尉?而且錢道真自己的師父好像就是趕屍門中參與“三人行”的一員?
見錢道真不作聲,表示默認的樣子,伍三胖又得意起來,
“我父親是老糊塗了,自己不幹這行,難道別人就不去盜了麼?就算他曾經撈回到一座金山,天天在家裏吃老本,還不是有吃完的一天,再說了,放著金山銀山在地下不管,豈不是暴殄天物,讓我這摸金後人於心何忍啊?所以,我父親不出山,但我伍三胖早已得到他老人家的真傳,已經自立門戶了,我的門戶叫“捂屍門”,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牛氣,比你師父與我父親他們搞的什麼“三人行”霸氣多了吧?哈哈哈……別說話,讓我盜會屍,哦不,讓我盜會墓,這就是我伍三胖的“捂屍門”,看看,後麵都是我帶出來的小弟,氣派吧,哈哈哈……”
這伍三胖笑得很開心,錢道真卻已氣得七竅生煙了,再怎麼說,我和呂行濤其實還算是外人,這種上輩人的隱秘,也可以說是汙點或者罪行,讓我們聽到,豈有不惱火的道理,而且還是被別人點破的,錢道真可一直沒敢說他自己的師父就是“三人行”中的一員的,而如今,我們知道這種隱秘其實也不好,若是有人調查起來,我們是否要盡一個公民的義務,將錢道真的師父他們當年的事供出來?顯然,從道義上來講我是拒絕的,而且說出來其實也沒什麼可信度,上世紀的事,連我老爹都還沒出生呢,我又怎麼可能知道那些事,倒時別人還會覺得我們是信口開河、汙蔑好人呢,因此,這種事我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當作沒聽到過了。
“混帳!難道伍老大沒教你怎麼低調做人麼?!!”錢道真也是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也可能真是覺得眼前這伍三胖太明目張膽、目無王法了,他本就是個直性子,脾氣火爆,眼下氣極爆發,直接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