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怎麼都在這?”景小林看到我們,倒沒有如石頭那樣說胡話,我們也是鬆了一口氣,錢道真上前給他把了一下脈,之後,我們也將昨天的事跟他說了一下,不過,景小林好像不記得了,無論我們怎麼幫他回憶,他隻記得,我們剛剛從老古家出來。
我很無奈的看了一眼錢道真,錢道真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道了一句,
“沒事。”
隨後又對景小林道,“你好好休息。”
我們退出了房間,錢道真與我商量了一下,把村長給的幾百塊傭金又給了張大爺,因為我們決定在他家再住兩天,等景小林的身體好起來,我們再出發。
下午的時候,我們載著景小林去了一趟縣醫院,讓醫生給他做了一個檢查,然後就去了小丫住的病房。有景小林在,一切的事情都好辦許多,我們直接找到了醫院的領導,說明了來意,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將小丫的生魂重新回到了她的本體,很快,小丫的眼皮就動了動。
見到這一幕,陪同我們的那個醫院領導很是激動,呼吸都有些粗重,立時叫來了一位主治醫生,幫小丫檢查了一番。很快,那名醫生就向那名領導彙報說,小丫有蘇醒的跡象了。
之後,我們就離開了醫院,臨走的時候,那位醫院領導握著錢道真的手感慨萬千地說,我們幫他去了一塊心病,若是一直無人來認領這個孩子,他們真不知該如何處理這個事情,你說放任不管吧,這個孩子就必死無疑,見死不救,於心何忍?但要是一直這樣拖下去,醫院方麵也是耗不起。
因此,他說我們幫了他一個大忙,要好好地謝謝我們,錢道真笑道,
“大家都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沒必要謝。到時你們再聯係一下警方,將那孩子送回去吧,至於醫療費,如果她家人付不起,就別太為難他們了。”
“那是那是,就依道長所言。”那位醫院領導保證道。
等我們回到張大爺家時,天已經黑了,張大爺已經做好了一桌好吃的飯菜等著我們了。我們幫村裏送走了鬼婆,張大爺很開心,與錢道真喝了不少酒,酒後話就多了,張大爺跟我們說了許多故事,這洛陽是多朝帝都,這裏發生的故事三天三夜也是說不完的,聊到最後,我們都有些困了,這時候,張大爺就問起了我們為什麼會到這裏,
“你們應該不是來這裏旅遊的吧?”
“嗯。”錢道真點了點頭,道,“我們是為了半年前那樁“挖掘機殺人案”而來的。”
“原來如此。唉,那事啊,我也聽說了,我跟你們說啊,其實,那裏自古以來就是一處兵家必爭之地,在那個地方死了的人數不勝數,很多山頭其實並非真正的山,而是一處處亂葬崗,是一具具屍體堆積起來的,以前那一片都是無人敢居住的,到後來長了草木,時間久了,許多人都忘了。那裏本就不幹淨,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荒廢著,那個外鄉人租種田地也就算了,千不該萬不該去動那座土丘啊!
張大爺歎了一聲,繼續道,
“錢道長,我說句你們不愛聽的話,你們還是不要去那裏了,你們知道為什麼曾經的中原道教聖地荊紫仙山如今會如此衰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