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荒野凶莊 第一章:碎屍案(1 / 2)

20年前,隆盳山上,一群身著製服的刑警在亂石堆一處拉起了警戒線。

五個身穿白色大褂,帶著口罩、手套的司法人員圍著一隻黑色的編織袋,領隊小心地打開編織袋的拉鏈,隨即而來的是一股腐爛的惡臭味。

即便帶著口罩,這股刺鼻的惡臭味還是忍不住讓我們幾人一陣皺眉屏氣。

袋子中沒有暗紅的血跡,沒有完整的屍體,而是滿滿一袋子的肉片,初略估計肉片的數量應該上千。

“碎屍案!”領隊老李撇了撇嘴,走向一旁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

這是老李的習慣,20年前幹這法醫一行的規矩還不完善,老李這德行整隊的人都知道,遇見煩心事便總愛抽煙。

“這麼多碎屍,難道這是兩個人的屍體?”副隊王哥看著滿滿一袋子的碎屍驚訝地問道。

“道不知!不過看著碎肉的切口,刀工十分精細,又碼放這麼整齊,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的屍體還是得回去鑒定後才知道。”老李在一旁看著碎屍說道,又對著我們幾個點了點頭道:“麻利的幹活,這段時間夠你們煩一壺了!”

在我們現場搜證的時候,刑警隊員又在碎屍的周圍尋找到了人的頭骨發屑以及一些人體器官,這些證物全部被我們一並帶回了司法鑒定部。

外麵已是深夜,法醫鑒定部還是燈光明亮,經過我們五人的努力,一具不算完整的屍體終於被拚湊出來。

“瓜娃子,這凶手不一般啊,說不定是同行,至少是對刀工有一定經驗的人!”看著花了數小時之久被大家拚湊出來的屍體,老李說道,“這刀工厲害了!一具屍體被切割成了2000多塊,每塊都切割得很小又很整齊,從凶手碎屍的手法來看,這凶手是個專業人士,而且對解破知識也有一定的了解。瓜娃子,這凶手不得了!”老李道。

“沒錯,凶手是具有一定的解破知識。凶手為了防止我們從被害人身上提取DNA,將屍體放入滾水中煮沸加以破壞線索。而且這種作案手法還能讓凶手在進行分解切割屍體的時候極其容易,可以分批運送。在進行屍體運送時也防止了被害人的血液滲透出袋子或地表。煮熟後的屍體不易腐爛,也就能拖延屍體發臭的時候給我們帶來一定困擾。煮熟是一種碎屍案常見的處理方法,屍體的DNA已被破壞,我們想提取被害人的DNA希望渺茫。可想而知這個凶手是有多麼變態與殘忍。按現在的技術,我們能收集到的有利線索十分的有限!這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王哥指著這一堆泛白的屍體無奈地說道。

“因為現在的技術不夠,我們隻能通過屍塊上的體貌特征、肌肉纖維組織等確認死者為女性,其他具體的證據線索還需要跟進調查。”我看著自己手中的本子,記錄著這一次案件現有的線索說道。

老李點點頭表示同意,因為此次案件重大,老李便委任我作為前線去跟破案偵查組進行配合調查,務必找出新的證據線索來破此次影響惡劣的案件。

我奉命與破案組進行跟進調查,通過死者的體貌特征,我們知道了死者的名字。

死者叫謝晴,1975年生,死於1995年,正滿20歲,是一個外地而來的打工者,老家在湖南。

我跟破案組領隊劉隊通過線索,找到了死者居住的地方,在一處廊弄內的泥石租房地。那裏住了許多外來的打工者,已是早上七點以後,租房地的其他居民早已出門工作,我們兩個的到來倒也沒引起許多人的圍觀。

租房的建築是背著南麵,門麵向北。這樣的建築其實蠻不合理,沒有陽光的照耀,房內總會有一股濕氣籠罩。這年代對外來打工者來說,這樣的住房還是過得去的。

是一間一窗一門的平房,窗戶緊緊地閉合著,木質的大門也被門鎖牢牢的鎖閉著,我們沒在死者身上找到房門的鑰匙,隻好通過鎖匠開鎖的辦法來打開這扇木門。

在木門打開了一絲的空隙,幾許淡淡的泥石灰從門上嘩嘩地抖落下來,一股悶臭的腐爛木頭的味道還夾雜著些許發臭的腥味撲鼻而來。

“這味道,真不敢想象這是一個女孩子住的地方!”劉隊皺著眉頭,手扇了扇鼻前,一臉詫異說道。

“這味道確實刺鼻,不過我做的這行業,這種味道倒也親切。”我看向皺著眉的劉隊不禁自嘲道。

“林平,還真別說,你聞著味道眉頭都不皺一下,讓我劉大軍也著實佩服!哈哈。。。”

“劉隊要練這份本事?那我林平毛遂自薦了,別的不說,把你領進門還是可以的。”

“哎,算了!我可受不了這苦,有你老林就行了。哈哈哈。。。”

我跟劉隊的打趣消遣,倒也讓這股刺鼻的味道發散了幾分,讓空氣流通,清新一下。不然我覺得在我們踏入房間的瞬間,這股味道能讓我們把去年過年的年夜飯給吐出來不可。

在一聲木門“嘎嘰”聲中,劉隊完全打開了房門。因為背朝陽光加上這廊弄內的昏暗,房間的光線不是那麼充足,籠罩著一片昏暗。大概的樣子便是亂七八糟,髒亂不堪,那股刺鼻的問道更加肆無忌憚地朝著大門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