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討厭,好討厭……”黃天美畫著畫著,不知為什麼,她突然生氣了,抓起來白紙亂撕,鼓著嘴嘟囔,“好討厭,好討厭……”
黑影看到她如此可愛模樣,唇角暈開淡淡笑意,這丫頭,還是如此讓他心動。
“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想不起來?我是誰?我是誰?”不知怎麼的,天美拿起筆想要再動手的時候,頭部傳來針紮似得疼痛,她痛苦抱頭,絕望呻吟。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為什麼這裏我感覺好熟悉?為什麼那個男人會讓我心酸甚至心痛?為什麼?為什麼……啊……”
“寶貝兒,你別這樣,我會心疼……”正痛苦著,有些熟悉的男中音在她身後響起,有些沙啞,有些小心翼翼,似乎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好。
“誰??”黃天美聽到這個聲音嚇了一跳,從床邊蹦躂起來,黑眸閃過戒備,轉身看到那妖孽精致的臉龐,一愣,“是你??”
心裏暗暗驚訝,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的?無聲無息的在不驚動那些保鏢的情況下進入這個房間,他的功夫,得有多高啊?
“你記得我?”來人挑眉,華麗的男中音非常好聽,裏麵帶著希夷,灼熱的目光緊鎖她清純無匹的臉蛋。
“我記得你,在霧隱山,我見過你,你追著我和白雲的車子跑……”點點頭,黃天美吐出的話卻讓男人眸底希夷消失,染上痛苦。
來人正是水若寒,他來到這裏很久了,從他在天台發呆的時候,他就在她窗外了,等她用晚餐,聽歌,畫畫,他心裏越發確定這個叫白若水的女人就是他的寶貝兒——黃天美。
那熟悉的背影,清冽如水的聲音,甚至那偶爾轉著筆的小動作都是那麼相似,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天美?
聽到天美這麼說,他心裏一痛,一會兒又揚起笑意,“寶貝兒,你過的好嗎?”
黃天美一愣,歪頭看著他精致妖孽臉上帶著的關心和深情,酸楚和疼痛再次湧上心頭。
“你是誰?”許久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出現在她的房間,是敵是友呢?“來這裏做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寶貝兒,我是妖妖,你的妖妖,你不記得我了麼?”雖然知道她失憶了,水若寒心裏還存著最後一絲希望。
當初他們愛的那麼深,她說忘記就忘記,讓他情何以堪?
“你來這裏做什麼?快出去,不然我叫人了!!”天美搖頭,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舒服,威脅似得冷了聲音。
“寶貝兒,我找了你一年,思念了你一年,心痛了一年,剛見麵,你就如此絕情麼?”水若寒不但不走,反而在床邊坐下,眼底暈開淡淡笑意的耍無賴。
嶽父大人黃紀元說過,對付黃天美這樣的女人,隻有無賴方法最好用,隨便幾招就能讓她乖乖就範。
“我們以前,認識?”聽到他這麼說,好看的水眸眯起,眸底閃過茫然,黃天美挑眉!
他口口聲聲叫自己“寶貝兒”,他們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麼牽扯?不然,自己看到他為何心酸,他看著自己,為何如此深情?
點點頭,水若寒柔情的目光不離她清純無匹的容顏,陡然心裏一酸。
她清瘦了好多,本來就不胖的人現在輕盈的走路無聲,一陣大風吹來,他都擔心她會和他說再見。
上上下下打量她,發現她就算失憶,愛好依然沒變,依然喜歡白色,F市天氣炎熱,她穿了一件白色雪紡裙。
裙子很短,隻蓋住大腿,修長白皙的雙腿就暴露在空氣中,那流光溢彩的肌膚上,觸目驚心的幾條傷疤讓他瞳孔微縮。
當初飛機出事,她應該經曆了好多痛苦吧?能活下來,真是奇跡,隻是不知道他們的孩子,還在不在?
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他眸底閃過心痛,他的寶貝兒真是多災多難,兩年的時間懷孕兩次,卻一個孩子都沒留下來。
“那你告訴我,我是誰!!”熟悉的霸道口氣讓水若寒掀唇,她有些戒備的眼神讓他心裏驟痛,失憶對她來說,很痛苦吧?瀟灑如風的她如此戒備,隻是為她空白的記憶掩飾吧?
“你叫黃天美,是我的妻子!”看著她流光溢彩的美腿,水若寒喉結饑渴下滑,聲音有些沙啞。
想到這雙修長白嫩的腿盤繞在他腰間的情形,她嫵媚妖嬈的模樣頓時映入腦海,他呼吸頓時不穩,看著她的目光都帶著綠油油的狼光。
“妻子?”失憶的黃天美倏然一笑,故作的妖嬈讓他心裏一跳,清冽的聲音也沾染了笑意,“我說,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