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水若寒意氣風發的妖孽臉龐,顧曼想了想,扭身進入別墅,不一會兒又出來,手裏拿著透明針管。
抓起水若寒的右臂,直接一針刺入,抽了半針管鮮紅血液,急匆匆跑進黃氏別墅,直奔他和夜闌在別墅裏的實驗室。
他突然有個想法,這個男人能不怕天美那丫頭身上的毒,是不是他的血液,可以配製出解藥?
如果可以弄出來解藥,那丫頭就完全不用受他原先給她設定的解毒的艱難過程了。
“你告訴我,你和天美那丫頭在一起多久了?”夜闌看著顧曼急匆匆跑進去,淡然一笑,詢問他需要的答案。
“快一年了,怎麼?”水若寒挑眉,這和天美的身體有關係嗎?或者說,他們能在自己身上找到醫治天美的辦法?
想到這裏,他突然有些激動,期待的看著夜闌,希望他能給自己答案,能讓自己這顆提著的心,放回肚中。
“按理說,她身上的毒,你不可能和她在一起那麼久毫無感覺,為什麼她有毒,你沒有毒?你們結婚那麼久,發生關係那麼長時間,你怎麼沒有染上她毒?”夜闌凝眉思考,如果他沒中毒,天美身上卻有毒的話,那是不是他的血液有抗毒素的藥物?
“這麼說的話,那我就可以理解了,為什麼我以前沒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給我吃一些補身的藥物了,那些藥物分開隻是補品,合在一起,應該就是可以抗她體內毒的藥了。”想了許久,水若寒將之前天美做的事情說出來。
他沒有和她成親的時候,她就經常準備補品給自己吃,而每次補品都帶著些草藥,剛開始他還奇怪,看在是她辛苦準備的份上,每次都一滴不留。
直到到京城,那次自己喝醉,她準備了醒酒湯,是在冥王府的湖心亭,他要了她幾個日夜,後來她就再也沒有給自己準備過那樣的湯藥了。
“她給你吃的都是什麼藥物,你知道嗎?”夜闌眸子轉動,有些驚訝的挑眉。
天美那丫頭是和自己學了一段時間的醫術,他知道怎麼控製她的毒,還知道怎麼讓水若寒不中毒,這本領,快趕上自己了。
“不清楚……”水若寒搖頭,冰冷無情的黑眸閃過不解,雖然有些懷疑夜闌的用意,他還是將搖頭,對夜闌畢恭畢敬的。
現在,能救他的寶貝兒的,隻有麵前這個瀟灑的男人了。
“夜闌,夜闌,你快點過來……”夜闌正要再問,卻聽到顧曼有些不穩的聲音。
想也不想跑向別墅,顧曼一直是那種就算人死在他麵前,他也不會動一下眉頭的人,這次他這麼急切,一定是從水若寒身上抽出來的血裏發現了什麼。
顧曼的呼喚驚動除了天美之外的人,黃四少等人紛紛跑進別墅,凝眉想了想,水若寒也跟著眾人進入別墅內供顧曼研究的房間。
“夜闌,你看,冥王的血液裏有冰心血魄……”顧曼指著自己剛剛研究又整理出來的報告讓夜闌看,絕色的臉上平靜無波。
夜闌看著那幾頁報告,俊朗的眉頭皺起來,“顧曼,他血液裏的冰心血魄多長時間了?”
“至少八年!”
“那你的意思是……他的血可以???”
“不可能,我從來沒吃過你們說的‘冰心血魄’……”聽著他們談論,水若寒插嘴。
什麼“冰心血魄”?他從來沒聽說過,更沒有見過,怎麼可能血液裏有這麼奇怪的東西呢?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你忘記了嗎?天美九年前曾經得到過一顆‘冰心血魄’,那是智善給她解毒的,我在她的血液裏,沒有檢查到‘冰心血魄’,看來,這冰心血魄應該是九年前,她給冥王吃下去了。”夜闌探究的目光落在水若寒身上。
“冥王,看來,天美在九年前將她解毒的聖藥給你解毒了,你是不是中過一種毒?”
“是,九年前我中的毒名叫‘醉春風’,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給我解毒的,隻知道醒來的時候,我體內的毒已經全部解了。”水若寒點頭,冰冷黑眸閃過心疼。
在九年前,他們才初見,為什麼她要用她的解毒聖藥給自己解毒?
那時候,她已經對他情深意重了嗎?她對自己付出了那麼多,自己又給了她什麼呢?
“‘醉春風’?我知道那是一種cuiqing媚藥,能給你解毒的,除了女人就隻有天下第一至寶——解毒聖藥‘冰心血魄’,看來,她為了救你,將生的機會留給了你,死的機會留給了自己。”顧曼歎口氣,第一次說那麼多話,心裏帶著對天美的心疼。
那是一個很癡情的女人,九年前已經那麼深愛這個妖孽的男人,將自己的解藥給了他,放棄自己解毒的機會,換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