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美此時正斜躺在柔軟的白色大床上,身上穿著白色的開衫睡衣,水眸閃爍著迷離的邪魅光芒,清純的臉上帶著他熟悉的嫵媚,紅唇水潤,仿佛方才被人用力碾揉過一般!
看著她這個模樣,他陡然心痛難忍,冷眸看著她許久,將心底宛如撕裂般的疼痛壓下,此時卻不知從何開口,他也找不出理由和她說話。
“你找我什麼事?”看到水若寒,他打量的黑眸,天美都視若不見,修長手指纏繞著黑發開口!
“哦,哦,哦,我……我……沒事了,我先走了,不……不打擾你們了!”說完,不等天美開口,水若寒狠狠關上房門,高大挺拔的身子靠著牆壁支撐自己的重量,心痛如絞。
現在,黃天美已經和司徒野訂婚,他們在一起,沒有什麼不合適,隻是他的心裏,是那麼的難過,想到自己最愛的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憤恨、惱怒得想要殺掉自己。
如果不是他的懷疑,如果不是他的傷害,如果不是他的不信任,她怎麼會離開聖元,離開自己?離開那個霸氣的梅若曦?
她們姐妹久別重逢,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如果不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怎麼會選擇離開自己,甚至忘記自己?
“親愛的,我們再來……”正在外麵懊悔著、惱怒著,房間裏傳來司徒野有些沙啞,又有些壓抑欲望的聲音,水若寒心裏一震,沒來由的一陣心煩。
他內功深厚,透過厚厚的隔音牆壁依然聽到裏麵衣服的窸窣聲,更能聽到司徒野那壓抑的聲音,他能想象到司徒野那雙鳳眸帶著欲望看著自己的天美的模樣。
想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妖嬈的模樣,他頓時心痛難忍,雙拳握緊,幾乎要一掌將緊閉的房門劈開,卻在聽到那清冽如水的聲音的時候,揚起的手掌又放下。
因為他聽到他最心愛的天美說,“司徒,別這樣,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明天我要東渡,讓我好好休息好嗎?”
以後有的是時間?他的心又痛了,捂著胸口劇烈喘息,他才能將心底怒火和嫉妒壓下,自然而然想到那次他為她受傷,她守護了自己十天十夜的情況。
那天他醒來,看到清瘦得她,心裏軟軟的,卻被她氣到吐血,又被她的話說的心花怒放,也就是從那次開始,她才不再逃避他對她的感情,甚至慢慢接受他,和他和平相處。
後來日日相對,她逐漸交出她那顆冰冷孤傲的心,對自己全心全意,一心一意,死心塌地,自己卻在麵對那些流言蜚語的時候,知道太後是她殺的之後,冰冷無情對待她,甚至禽獸殺掉了他們的孩子。
她心裏,對自己的恨,一定很深吧?
回來這裏,她卻選擇忘記自己,忘記那些仇恨,繼續過她瀟灑如風的生活,天美,你可知道,看到你的瀟灑,我有多難受、多傷心、多心痛嗎?
寶貝,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愛的女人,如今你要嫁給別人,那七日我們的幸福甜蜜,你忘記了嗎?我帶給你的快樂,你帶給我的幸福,你都拋諸腦後了嗎?
“有些人,一旦遇見,便忘不掉。有些緣,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有些愛,一旦心動,便此生不複。有些戀,一旦淪陷,便不可收拾。有些情,一旦觸動,便飛蛾撲火。有些人,你愛他如初,他傷你如仇。有些人,不需要你做什麼,他見你幸福就好!”腦海裏倏然閃過天美曾經說過的這段話,水若寒心痛如絞。
現在,他是不是要試試,不管她要做什麼,隻要她幸福,就好?
“親愛的,隻來一次好不好?”司徒野帶著欲望又帶著沙啞的聲音在臥室響起,接著是天美有些抗拒又有些嬌媚的聲音,抗拒著,似乎又迎接著。
不一會兒,房間裏傳出讓人麵紅耳熱的曖昧聲音,天美嬌媚的呻吟,司徒野有些急促又有些激動的喘息,都讓人想入非非。
水若寒再也聽不下去,身形一晃,縱身躍下二樓,撐著一條腿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身體重重摔在床上,閉上眼睛,蝕骨的心痛讓他渾身痙攣。
他下樓了,沒注意到他剛走,房間裏的聲音就消失,裏麵傳出輕微的說話聲,不一會兒,門鎖聲“哢嚓哢嚓”響起,房門被鎖了個結實。
夜涼如水,殘月的微弱光芒透過窗簾照射在臥室裏,水若寒心痛、難過,不知什麼時候,蜷縮著身子睡著了。
他做一個夢,一個很美麗、很幸福,他不願意醒來的夢。
夢中有天美,有他,他們仿佛又回到在聖元情投意合的時候,她在他身下妖嬈承歡,甚至主動吻他,挑逗他的欲望。
他在她身上馳騁著,寵著她,疼著她,愛著她,努力讓她得到最大的快樂,努力讓她隻為他露出那嬌媚妖嬈的一麵。
夢中,天美笑容妖嬈,手指在他身上來回撫摸,邪魅的眼神,勾人的動作,熱情又年輕的身體,將他的欲望情誼挑起。
水若寒沉醉在這個夢中,不願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