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弑神侯,你是?”曾德忌炎仰頭望著空中,目光隨著金色巨龍頭聲音的移動而移動,似乎是一直都看著那顆巨大的金色龍頭問道。
“弑神侯豈會如此囂張?”金色的巨大的龍頭並沒有再出現,但聲音卻依然還在。
“龍耀,你與本侯相識才多久?本侯狂妄囂張的時候你還在九龍嶺裏於泥巴。”曾德忌炎已經認出那顆巨大金色龍頭就是龍耀,不禁冷笑起來,“剛剛龍每死了,是不是把甚麽東西傳給了你,你才會跟龍匿一樣,龍身巨碩無比?”
“雖然我從前與弑神侯並未見過麵,但也曾聽說過他的為人。”龍耀很堅定的說道,“絕對不可能如你這樣。你到底是何人?”
“本侯就是曾德忌炎!”曾德忌炎見龍耀依然不信,把手裏的破血劍往空中一舉,但卻並沒有拔劍而出,而是連著劍鞘橫舉於空,高聲說道,“破血劍在此!紫麒麟之身在此!還有甚麽可以讓你懷疑本侯的真實身份?”
“你不可能是!”龍耀依然堅信眼前的這個曾德忌炎並不是真正的曾德忌炎,“你定然是我龍族先烈中的某人的龍魄,趁弑神侯以用九龍眼助我龍族先烈們的龍魄回歸時,趁虛而入,占了他的肉身。否則弑神侯也不會一時變為龍身,一會變成麒麟身。”
“這得要謝謝曉瓊了!”曾德忌炎一臉奸笑的朝曉瓊看去。
“謝本神做甚麽?”曉瓊一臉不解的看著曾德忌炎。
“若不是你將全度和伏峰送進來,本侯豈會記死之前的事。”曾德忌炎儼然像個得誌小人,一點也不像先前那個正義之人。
“我隻是想把他們二人送給線臣。我想以他們二人的真氣內力,死了之後所化的怨魂必然無比厲害。卻不想不僅幫了線臣,還幫了你。”曉瓊說著大笑起來。原本把線華弱、線臣和曾德忌炎三人籠罩的黑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一片開闊。
“他們二人哪去了?”曾德忌炎聽曉瓊說起全度和伏峰,便朝四周尋找他們兩人,但環視四周,所有人都在,包括正在天神戰鼓上擂鼓的曾德盼煙以前列陣嘶吼的無數偽小神人,但卻就是沒看到全度和伏峰兩人,不禁皺眉,“本侯還想也謝謝他們,卻不想他們二人居然這麽快就進了龍姬劍。真是可惜!”
“他沒進龍姬劍裏來!”龍闊的聲音突然從龍姬劍裏傳來。
“他沒進去?”曾德忌炎一驚,又仔細朝四周看去,低聲自言道,“嗯。沒錯。如果他們化成怨魂,那就是死了,死了就會留下屍體在這裏。但這裏沒有他們兩人的屍體,也就是沒死,沒死是成不了怨魂。”
“沒進來!”藍芩也輕聲說道,“怨魂若進到這裏來了,就與我們一樣不死不活,卻又不是活死人。何況還有龍闊在這裏,即便他們真的進來了,龍闊必然是會見到他們。”
“那就奇怪了!”曉瓊原本並沒有在意全度和伏峰兩人生死,但聽到龍闊和藍芩這樣說,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勸,喃喃的也朝四周望去,尋找全度和伏峰。
“弑神侯……”
“本侯說過,剛剛便已經是救了你一命。”線華弱剛想說話,曾德忌炎卻擺手打斷他的話,搶過他的話說道,“全度和伏峰隻不過是在最為緊要的時候幫本侯突然了瓶頸,而這些龍魄才是真正幫助本侯完成一身三族的。豈能給你?”
“既然這樣。我也不再多說了。”線華弱見曾德忌炎儼然就是個偽君子,輕哼一聲,“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難對付。但是沒關係,即便你現在一身三族,真氣內力再強,在線臣的龍姬劍麵前也不過是個待死之人。等你一死,將你的元魄吸到龍姬劍裏,也一樣。”
“你以為他現在還能殺得了本侯?”曾德忌炎說著朝經臣望去,但見線臣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同的是他四周並沒有黑氣。
“線臣,還在那做甚麽?”曾德忌炎見線臣不動,不知他在做甚麽,便高聲朝他喊道,“怨魂已經沒了,龍姬劍也已經接近飽和了。你還不去破你南湘帝國的千年魔咒去?”
似乎是對千年魔咒極其敏感,一聽到“千年魔咒”這四個字,線臣便突然睜開雙眼望向前方,似乎是在看甚麽。
“臣兒!”線臣弱也發覺到了線臣的不對勸,忙朝線臣走去,想要去仔細看看他。但走了沒幾步,就聽到線臣冷冰冰的說道:“不要過來!”
“臣兒,你怎樣了?”線華弱一聽,站定在原地,關切的看著線臣,“哪裏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線臣看也沒看一眼線華弱他們,雙眼直鉤鉤的注視著前方,“不舒服的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