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簌簌地不停往下掉,可是秦安羽卻像是麻木了般徑直往前走。
寂靜的柏油公路上除了秦安羽,空無一人。在昏黃街燈的照耀下,越發顯得她格外的嬌小,孤寂。
入夜的山風刺骨般的冷,衣著單薄的她早已經被凍得手腳冰冷。
秦安羽從朔園出來後便一直赤著腳,因為一直不停走路摩擦,已經破皮了。腳下不住傳來的疼痛與黏著感讓她清楚知道此時雙腳的慘不忍睹。
她已經渾身無力,隻是憑著一股堅定的意念支撐著她走下去,嘴裏呢喃著:“再也不要了,我再也不要被囚禁起來了。”
昏昏沉沉的腦袋,讓秦安羽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虛脫的狀態。就連背後疾馳而來的車子,都沒有發現。
“吱”的一聲,一輛銀色的帕加尼跑車在秦安羽的腳邊停了下來。
深夜裏突然一聲尖銳的響聲,秦安羽下意識的就轉過頭去,下一秒,映入眼簾的是霍尊那怒氣衝天的臉龐:“鬧夠了沒有?鬧夠了立刻跟我回去。”
瞬間而至的危機感,讓秦安羽猛地拔腿就跑。人在危急時刻油然而生出來的爆發力讓她在這一刻忘了身體的疲憊,奮力地奔跑著。
可是柔弱的秦安羽又怎麼能跑得過人高馬大的霍尊呢?還沒跑開人就已經被從車頭繞過來的他一把撈在懷裏。
不待秦安羽做出任何掙紮,霍尊已經緊緊地將秦安羽雙手給抓住了。
“你說了要放我走的!”秦安羽歇斯底裏地呐喊。
“我反悔了。”霍尊語調森冷地說,抓著她冰冷的小身子,徑直往車門走去。
秦安羽此刻深深覺得上當受騙了。也許,這隻是他突發奇想的小遊戲吧,為的就是享受這貓捉老鼠般的樂趣。
“你不可以這樣做!”秦安羽眼淚在決堤了,隱忍多時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你知道,我可以的。”猶如帝王般的姿態,霍尊自信地說。
將秦安羽粗魯地塞進車子後狠狠地甩上車門,不顧她的哭喊與拍打,鎖上中控鎖。
駕駛座上的霍尊冷冷地看著秦安羽,對她的激烈反抗視若無睹。
而一旁的秦安羽一臉防備,卻又非常憤怒地怒視著他,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霍尊此時已經死了千萬遍了。
“你卑鄙,無恥,混蛋!”秦安羽看著霍尊那俊美得如同雕鑄出來般的深邃側臉,在這一刻卻覺得他醜陋得讓人惡心。
秦安羽嫌惡的樣子讓霍尊憤怒,一手緊攥住她瘋狂拍打著他的雙手,另外一隻手扣在她的下巴,漸漸得逼近她。
就在他們的唇即快要碰在一起的時候,霍尊一臉陰沉逼視著秦安羽:“上次敢跟我動手的人,你知道最後是怎麼死的嗎?”
“與其這樣子被你折磨,我還不如死了算了。”秦安羽痛哭出聲,堅強的偽裝徹底碎了,隻剩下撕心裂肺的哭泣。
霍尊英俊的臉上有一絲動容,可在聽清楚秦安羽寧死也不肯跟他回去之後,心又再次冷硬了起來:“想死?沒那麼容易。”
狠狠地將她從身上甩開,霍尊啟動車子急馳而去。
……
帝國酒店
霍尊的車子一路疾馳到帝國酒店。
車子抵達帝國酒店停穩後,霍尊蠻橫地將秦安羽從車上拖了下來。看都沒看那一大群上前鞠躬哈腰的工作人員,在他們的目光注視下直接扣著她的身子走進了他的專用電梯。
電梯一直到達頂樓後才停了下來,帝國集團的頂樓並不對外開放,是霍尊的私人專屬。沒有他的專屬指紋,誰都上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