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使出“烈火焚天”不久,歐正天並未完全恢複,他這次咬牙使出“烈火焚天”,也隻能化出一隻火焰手掌而已。
火焰手掌從天而降,速度之快,連龍施雨使出龍神功也無法避讓。
身處化形飛龍之內,龍施雨無所畏懼,控製飛龍巨尾,迎麵拍向火焰手掌。
一聲轟然巨響之後,半空中的“飛龍”被一團熊熊烈火包圍。龍施雨驚訝地發現,他引以為傲的“飛龍在天”,竟然布滿了細微的裂縫。滾燙的火焰從裂縫中滲透進來,宛若不滅天火,要將他吞噬。
龍施雨又驚又怒,為何這其貌不揚的老頭,能破了他的“飛龍在天”!
其實“飛龍在天”是禦龍山莊龍神功中最強一招,“烈火焚天”也恰恰是鑄劍城烈火掌中最強一招。而且歐正天畢生修行烈火掌,這招“烈火焚天”已到了巔峰水平。而龍施雨年紀尚輕,修行龍神功時日不多,尤其是這招“飛龍在天”,更是學會不久。倘若龍嘯天使出“飛龍在天”與歐正天的“烈火焚天”正麵碰撞,結果如何,未可知也。
隻見一條火龍在空中飛舞翻滾,完全沒有龍禦天下的威嚴,倒像是一條在油鍋中掙紮的泥鰍。
很快,龍施雨再維持不住飛龍形態,臉色蒼白地落在地上。不過歐正天勉強使出“烈火焚天”後也幾乎耗盡全部內力,甚至連生命力也被抽走不少,此刻虛弱地像是一個多病的老婦人。
歐正天靠著驚人的意誌勉強站直身體,不讓龍施雨看出他的虛弱。
“飛龍在天”被破,龍施雨也不敢貿然出手了,隻又恨又怒地看看歐正天又看看笑紅塵。
這時,龍夫人趕了過來,焦急地道:“雨兒,你怎麼跟歐城主動手?有沒有受傷?”縱然對龍施雨的行為極為不解,龍夫人臉上更多的還是關切。
“走開!”龍施雨不耐煩地一揮手臂,“我不用你管!”
“雨兒,你這是怎麼了?”龍夫人隻道他是受了傷,發脾氣。小時候他被父親責罵後,也常常這樣發些脾氣。
“怎麼了?當初我被那個老東西扔給那個老不死的,受盡折磨時,你在哪裏?”龍施雨把怒氣全部撒在龍夫人身上,“現在知道來關心我了?”
龍夫人沒料到龍施雨竟然對他父親和不平道人有這麼深的怨念:“你父親讓你拜在不平道人門下,也是為你好。”她也聽說不平道人嚴厲苛刻,當初也是不忍心,可是為了龍施雨的前途著想,她也隻能忍痛答應龍嘯天,讓不平道人好好管教他。
“哼!為我好?打我罵我是為我好?讓我幾天幾夜不吃飯不睡覺也是為我好?我堂堂禦龍山莊少莊主在外麵吃苦漂泊是為我好?”龍施雨內心的積怨再也無法掩飾,全部爆發,“一句為我好,就可以讓我受盡折磨?!你可真是天下好母親!”
這兩年龍施雨在人前一直是一副浪子回頭之態,武功人品都讓人無可挑剔。龍嘯天和龍夫人都不知該如何感謝不平道人的教導之恩。
現在龍夫人簡直不敢相信,龍施雨對他們的仇恨如此之深:“雨兒,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多怪母親太寵你,你父親才會無奈之下把你托付給不平道人。”龍夫人淚如雨下,心如刀絞,又伸出手去撫摸龍施雨蒼白的臉龐。
“你別碰我!”龍施雨放肆狂笑道,“不過,這兩個該死的,都已經被我親手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什麼?你說什麼?”龍夫人心裏忽然升起一股涼意,“雨兒,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哈哈哈,你可仔細聽好了。”龍施雨麵目猙獰地道,“該死的不平道人和龍嘯天都是死在我手中!”
“你......你......”龍夫人感覺胸口鬱結,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龍嘯天死於龍姓人之手。”笑紅塵那句預言,在她腦海回蕩,如一把尖刀在她心髒不停劃刻。
她一直以為笑紅塵說的“龍姓人”是龍嘯風,沒想到竟然是她的親生兒子龍施雨!
“你這個欺師滅祖的敗類!”龍夫人一巴掌拍去。
龍施雨一把抓住她手腕,運起龍神功將她手腕捏地粉碎:“連你也想打我?你也想找死嗎!”
手腕的挫骨之痛,跟她心口的痛相比,微不足道。龍夫人怎麼也不明白她的寶貝兒子,她的雨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哈哈哈,老子也來湊湊熱鬧!”浴血狂魔申屠夷突然橫刀殺到,“盡是一些雜碎,這邊應該有些像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