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富貴也緩緩收拳,站在原地笑看著唐家老神醫和唐墨兄妹。
唐文英一出現,地上的家丁和那個被餘富貴折斷手指的仆人頓時也停止了哀嚎。
唐文英看著餘富貴周圍躺下的十來個家丁,頓時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餘小子,你來我唐家便來我唐家,怎麼還對我唐家家丁動上手了呢?”
餘富貴笑了笑道:“唐世伯,實在是你們這唐家的門檻難進啊,兩位看門的人說沒有二十兩銀子的禮物就進不了唐家的門。您老是知道的,我現在吃住都靠我師父他老人家,我哪好意思問他老人家要銀錢啊。”
唐老神醫頓時臉色一沉道:“我唐家何時有過要送禮才能進門的規矩了?”
餘富貴朝那個兩個看門人望去,那兩人頓時臉色慘白,趕緊起來磕頭道:“老太爺,小的錯了,小的知錯了。隻是因為每天上門的人實在太多,老太爺您也接待不過來,我們二人才合計著收點門檻費,好讓前來拜訪您的人減少些。”
唐老神醫怒喝一聲:“荒唐!我唐家世代行醫,向來是醫者父母心,若真是有求醫問診的病人上門,老夫一人雖接待不過來,但我唐家就隻有老夫一人嗎?”
唐老神醫怒不可遏的指著兩個連連磕頭認錯的看門人,大喝道:“來人,給我把這兩個敗壞我唐家門風的惡奴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餘富貴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唐老神醫治家如此嚴謹,發起威來著實可怕。一百大板,若是打的重些,完全可以把人打死。
雖然這兩個仆人的行為著實可惡,但餘富貴念在自己當初也差點被一頓大棒活生生打死的經曆,看著已經嚇得渾身抖如篩糠的兩個仆人就要被幾個家丁拉下去,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且慢。唐世伯,這兩個仆人的行徑雖可惡,也還罪不至死,還是打少些吧。”
唐家老神醫想了想,最後點頭道:“既然餘小子給你們二人求情,那好,便減去一半,每人重打五十板,事後再將所有收受的東西全部上繳。”
將所有收受的東西上繳?可那些東西早就被他們二人花了啊!兩個仆人嚇得兩眼一翻,暈了,然後被幾個家丁拖了下去。
唐老神醫自然猜到了餘富貴是來幹什麼的,處理了兩個仆人後便招呼著餘富貴和範賢進了唐家。
唐家兄妹經曆昨日的事情,早已沒了以前的冰冷態度,兄妹二人心中已經把餘富貴當成崇拜偶像,一直在兩眼放光的看著餘富貴,直把餘富貴看的頭皮發麻。
餘富貴初次上門就與唐家家丁動了手,唐老神醫也不好留他在唐府,直接叫人取來了幾大包藥材,囑咐了餘富貴每次的用法用量,便讓餘富貴先回去,過幾日在來唐府玩玩。臨走之際,唐老神醫再三叮囑餘富貴下次前來一定要用上那枚身份牌,萬不可再像今日這般鬧出這等笑話。
餘富貴心急修煉,自然也不想逗留,記下了唐老神醫的囑咐,當下便告辭,和範賢回了神武館。
回到自己的小院中,餘富貴便開始生火熬藥。
一個時辰後,一大桶烏黑的藥液已經熬煮好,餘富貴退了衣衫便跳進木桶之中,盤膝開始修煉《潛血經》第四層的鍛皮。
七百多縷血氣開始狂湧,一絲絲血線在餘富貴身體表皮穿梭,讓他的皮膚逐漸開始泛紅。
餘富貴置身在滾燙的藥液中,渾身肌膚初時酥癢難耐,接著便開始如同針紮般刺痛,最後開始發麻。不過這些難受的感覺對餘富貴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一修煉便是一整天,等餘富貴再次睜開眼時,木桶內的烏黑藥液已經變成了半透明,很明顯的,藥力成分已經被餘富貴全都吸收了。
餘富貴從木桶內站起身來,細細在自己身上看了一下,明顯的發現自己的皮膚又粗糙了一些,身上卻沒有遺留下什麼疼痛之類的不適感。
他心中一喜,看來唐家老神醫配的這些藥草果然很有用,不僅可以給皮膚療傷,這藥草的藥力還能加速他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