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飛天不退則進,往懷裏猛地一收。綠色的光芒籠罩身體,源源不斷的紫色靈力,象是墨透紙背一般,“汩汩”地長線流入。
原本靜止不動的小葫蘆,及時醒轉過來。
靈力的灌注,象是饕餮盛宴。開始瘋狂地轉動,由慢到快。
凰流雲隻覺得一股子瘋狂的力道,正吞噬著她的力量,想要撤手,為時已晚。
她無比驚駭地看著消散的靈力,瘋狂扭曲的鞭子,尖聲大叫起來:“凰飛天,你在搞什麼鬼?我的……靈力!”
小葫蘆繼續轉動,靈力持續流失。
凰飛天全身充盈著力氣,眼裏冒著絕殺之氣。她一手揪著對方頭發,將之拖到麵前,無比嫌棄地將手中鞭子甩到一邊:“垃圾。”
凰流雲急怒之下,嚎叫一聲:“還我鞭子!”
敗於廢柴之手,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屈辱。
被嗤笑被嫌棄,更讓她憤怒難言。
當下,想也不想地揚起手腕,朝著凰飛天的臉上刮去:“死賤-人,快放開我!”
凰飛天眸色如鐵,信手輕揮,那手腕驀地倒轉,打在凰流雲自己的臉上:“賤-人之賤,莫過於你。”
臉上,是清晰的紅印,心底,是洶湧的屈辱。
靈力的流失,讓凰流雲無法保持驕傲的麵具,可仍在色厲內荏的吼叫:“我的靈力呢……凰飛天,你居然敢欺負我……”
凰飛天一聽,頓時樂了——這是叫倒打一耙呢,還是叫倒打一耙呢?
眼裏,一道冷光閃過:“讓你嚐嚐我所受過的!”
右腕猛地用力,隻聽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右手骨居然被生生折斷。
劇烈的疼痛,極度的恐懼。
讓向來高於人頂,養尊處優的凰流雲渾身顫抖,拚命搖頭流淚。
凰飛天惡魔般的笑容不變,又提起她的左手:“叫你那死貂出來!”
冤有頭,債有主。主子不能放過,那貂,也得烤吃了才算解恨!
凰流雲又痛又怕,渾身顫抖。可饒是嘴,嘴裏仍舊不幹不淨地罵著:“凰飛天,你個廢柴,我娘不會放過你的……”
凰流雲的娘,本領高強,愛女如命,若知道女兒遭受這種屈辱,哪裏會善罷甘休?
腦海裏,浮現出一個高傲精致的麵孔,狠戾而且陰險無比。嗯嗯,記憶之中,爹爹的遭遇可有她一筆!
嗬嗬,凰流雲的娘嘛……
凰飛天甩甩手掌的血滴,尖指托起她的下巴,意味深長地說道:“既然你娘都不放過我了,若不好好收些利息的話,豈不是虧大發了?”
眼眸一掃,煞氣一閃而過。
又是“哢嚓”一聲,跟著傳來一聲慘叫,再看凰流雲,不爭氣地暈了過去。
偏偏,始作俑者粗魯無比地將她拍醒,居高臨下,眼神惡毒,笑眯眯地問道:“我再問你一次,紫貂獸呢?”
天空如此寬闊,陽光如此燦爛.
四周微風吹過,帶來徐徐涼意。
此情此景,如此愜意。
可被虐者如見惡鬼,渾身顫抖,牙關打戰:“在……我的獸寵袋!”
獸寵袋,是專門關獸寵的地方。因為價值不菲,所以,鮮少有人使用。可因為天資天賦,長輩們賞了一個。於是,就將紫貂獸關在裏頭。
話一說完,再次暈了過去。
凰飛天將破絮般的人一踹,從腰間摸索出一隻細小的袋子。看看上麵有紫貂獸的烙印,一把扯下,揣在懷裏,回頭,朝掙紮起身的少年說道:“飛鴻,走了,我們回家吃飯!”
凰飛鴻唇邊滲著鮮血,卻一聲不吭地從地上爬起。
他顧不得幫自己裹傷,隻看了昏倒在地的凰流雲一眼,心有餘悸地提醒道:“姐,你可闖了禍了,打了凰流雲,二嬸和二叔不會放過你的。”
二叔凰懲惡,是繼父親之後的家族第二高手。父親失蹤之後,順理成章位列第一。為人霸道護短,睚眥必報。他的兒子,凰奔雷,是年輕一代的後起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