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秦天有過一刹那的清醒,但很快那股燥熱夾雜著令人難以承受的眩暈再次拖著她沉入那無底的深淵。
她迷迷糊糊想著一個人的名字:顧宇......
秦天恍惚的睜開眼,雙手撐在背後剛想要坐起身,卻痛的“嘶”的倒吸一口冷氣。她渾身上下就像打斷了重新組裝了一樣,又仿佛被大貨車無情的碾壓來碾壓去,痛的她連翻身都沒有力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天皺緊眉頭,隻覺得頭痛欲裂,她難受的轉過頭,突然一張俊逸沉睡的側臉撞入她的眼簾,嚇得她不顧身上的酸痛,立刻從床上坐起,失聲驚呼:“顧宇?”
她慌亂的看著自己和顧宇赤裸著的身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記還有潔白的床單上曖昧的痕跡,昨晚發生的一切呼之欲出——自己和顧宇又莫名其妙的滾了床單?!
秦天頭痛的扶額,仔細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她接到顧宇電話,然後過來接他,最後她喝了三杯酒就沒有了意識......那三杯酒?
秦天立刻找到了關鍵所在,看來自己和顧宇都被人陷害了,可是究竟是誰?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個謎團,秦天越想越頭痛,身體也越來越痛。
這時旁邊的顧宇突然翻了個身,秦天立刻僵硬的保持扶額的姿勢,不敢亂動,就怕吵醒了顧宇,到時候本來就水火不容的兩個人更加尷尬。
幸好顧宇翻了個身之後,便沒有其他的動靜。
秦天稍微的鬆了一口氣,忍著身體的不適躡手躡腳的從床上下來,撿起地上的衣物收拾好之後,她靜靜地站在床邊看著昏睡中顧宇毫無防備的側臉,緩緩落下一個吻,輕輕帶上了房門。
顧宇,就當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到我,那這件事就當做兩個人彼此的秘密,我也不會厚顏無恥的利用身體糾纏於你。
秦天離開沒多久,顧宇才慢慢清醒過來,宿醉的頭痛令他不適的按著太陽穴,身體奇異慵懶的舒適令他頗感奇怪。
但也隻是覺得昨天喝多睡得沉,放鬆之下帶來的舒適之感。他看了看手表已經九點多了,仰躺在床鋪上,顧宇忽然想到昨天夢裏糾纏他一晚的人影。
瘦弱的身體還有波浪般的長發,在夢裏一聲一聲的呼喚他“顧宇”“顧宇”,但顧宇怎麼也看不清她的麵容,隻是那種呼喚令他既想要靠近有永遠無法追到。
他在夢裏奔跑追逐了一個晚上,到後來依舊驚恐地發現那個人逐漸消失在自己麵前。正是這份恐懼令顧宇立刻擺脫深沉的睡夢,乍然清醒過來。
那個女人是誰?顧宇毫無頭緒,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再也不想嚐到第二遍!
等宿醉的頭痛逐漸減弱的時候,顧宇坐起身,視線突然床單上曖昧的痕跡給吸引住,然後危險的眯起雙眼:看來昨天晚上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莫名的失身讓一向控製欲強和有潔癖的顧宇惱怒憤恨不已,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紗灑在顧宇健壯,肌肉勻稱的上半身,後背還有曖昧的痕跡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