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一想到找舒舒,又想到了於鑲,便問道:“於鑲現在找到了嗎?”
顧宇搖搖頭:“不知道於鑲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於鑲還活著。”
髒亂的小鎮上,於鑲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身上的傷口深深淺淺,有的已經結了痂,有的還在隱隱的流著血。於鑲被身上的傷疼了一下,緩緩地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不是自己熟悉的任何一個地方,隻是一個簡單的小屋子,天花板是黑黑的,周圍的陳設也是很簡單。
“你醒了。”男人的聲音從房間外麵傳來。
於鑲艱難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不安的說:“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男人十分耐心的解釋道:“你一個人躺在公園裏麵,奄奄一息的,我又看到你穿著一個病號服,想著你可能就是一個從醫院裏麵跑出來的人,可是你的那個醫院又在C城,這裏是S城,而且這裏的醫院不提供住院,我看你身上並沒有任何能夠聯係的工具,所以我就把你帶回來了,等著你身上的傷好了,我就再把你送回你的家裏去。”
“家?”於鑲冷哼一聲,“我沒有家,那個家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家。”
男人拿起一支畫筆,坐在畫架前仔細的畫畫,微笑道:“看來你是和你的家裏人吵架了,不然怎麼會穿著一個病號服就出來了。”
“沒有,我隻是覺得我是多餘的,所以很不甘心,而且我做了許多的錯事,我不敢,也不想去麵對他們。”於鑲的說話間,眉目難掩愁意。
男人安慰道:“人總是會有犯錯的時候,就連古代聖賢都是會犯錯的,可想我們這些凡人?所以,你沒有必要為自己犯的錯耿耿於懷。”
於鑲搖搖頭,苦笑道:“我破壞了人倫道德,我傷害了一個幾歲的無辜小孩,難道你想說,這樣的錯也是可以原諒的?”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但是我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孤獨,悲戚的女人,你的神情十分落寞。”男人認真的說。
於鑲苦笑道:“什麼落寞的,不過就是生了病,心情不好而已。”
“我看多了這個世界上的人,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猜透,讓我來猜猜你的。”說著,男人就將畫筆放在了嘴邊,眉頭微微皺起,這是他習慣性的一個思考的動作,“你是從醫院裏麵跑出來的,你為情所困。”
於鑲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反倒是十分平常的說:“這些明人眼裏都看得出來。”
男人不否認,隻是把畫板上自己方才畫的簡筆素描拿給於鑲看,“希望這個東西能夠讓你快樂一點。”
於鑲接過畫,看著男人畫的出神入化的山水風景,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眉眼之間也多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讓我沒我流落街頭太久。”於鑲感激的看著他,“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