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你覺得我會讓這麼一個危險的人離開嗎?”菲斯特相信了童博雅的話,一旦有人開槍,小島瞬間就會炸成廢墟,他可不想最終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
菲斯特來到童博雅的身邊,拿起旁邊一個人腰間的匕首,對著童博雅的大腿就用力紮了下去。痛苦讓童博雅的麵部表情變得扭曲,額頭更是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這種被刺傷的痛苦是難以言語的,不過童博雅是條漢子,就算是被這麼對待了,竟然隻是悶哼了一聲便隱忍了下來。
“不錯,真不錯,不過這還不算是結束。”菲斯特說完就拔出了匕首,童博雅的腿受傷,一下子便失去平衡,跌跪在地。
這時候菲斯特讓兩個人架著童博雅,又走到另外一邊,同樣是一刀紮下去,童博雅兩條腿都受傷,這下子連走路都成問題,那兩個抓住童博雅的人鬆開手,任由童博雅倒在沙灘上,臉上身上都蹭滿了沙子。
白齊看著這一幕,卻並不慌亂。他跟著唐睿銘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見過,這其中比菲斯特更心狠手辣的人也未必就沒接觸過,怎麼可能就被他這點手段給嚇到。
“菲斯特先生,我勸你最好還是盡快收手,放了童老先生,立刻拿著你得到的財報滾蛋,不然的話等一下你一定會後悔的。”
菲斯特聽了白齊的警告之後哈哈大笑,問道,“年輕人,你確定你沒有在開玩笑嗎?我覺得你這個玩笑實在是開的有些搞笑。在這茫茫大海上,難道還有援兵來救你們不成?”
白齊上前一步,菲斯特的那些手下立刻警惕的盯著他,大有他要再走一步就開槍的架勢。
白齊突然露出一抹微笑,他的微笑很標準,甚至比菲斯特看起來更加的紳士。“菲斯特先生,我知道你已經派了你的人在這小島上麵安放了炸藥,不管童老先生口中的炸藥存不存在,你不都打算讓這座小島永遠在海域消失嗎?”
菲斯特聽完這話,臉上的表情總算是變得嚴肅起來,他微笑著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計劃啊,不過也沒關係,因為等一下你和這個可惡的老頭會一起死在這小島上。”
“不,你說錯了。”
“怎麼?難道你還指望有人來救你?”菲斯特嘲諷的問道。
“如果要死的話,怎麼也得拉著你們一起陪葬不是嗎?”白齊的笑容依舊標準,他是專業的執事,跟著唐睿銘當了這麼多年的管家,要想擺出一個標準的微笑,那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可他這個微笑如今在菲斯特的眼中卻十分的礙眼。菲斯特根本不想死,便對著手下那些人說道,“給我盯著他,如果敢開槍就立刻給我殺了他。”
菲斯特害怕了,所以他打算一個人逃到他的遊輪上。而就在他轉身的一刹那,白齊說道,“別動,要是你敢再動一下,我就讓你跟我一起陪葬。”
“嘿!聽著,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你犯不著非跟我過不去不是嗎?”菲斯特見白齊好像是認真的,立刻就換了一副嘴臉,變得和藹可親,跟剛才那凶狠殘忍的樣子完全不同。
白齊當然不會上當,事實上他是在拖延時間,就在出現之前,他已經跟打開了放在口袋裏麵的聯絡器,這邊發生的一切都會有人聽到,而且對方還能根據發射信號立刻確定他所在的位置。
“菲斯特先生,我想我們沒什麼可說的,除非你現在就讓你的人放了童老先生。”
菲斯特看了眼已經成為廢人的童博雅,一咬牙說道,“來人,把人拖到對方的麵前。”
立刻有兩個人將童博雅的胳膊架著拖到了白齊跟前一米處,將他丟在了那裏。白齊並沒有去看地上的童博雅,而是繼續將槍口對準了菲斯特。菲斯特笑著說道,“好了,我已經把人還給你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讓我們離開了。”
白齊依舊用槍瞄準菲斯特,對地上的童博雅說道,“老先生,你的情況有點糟糕,不過能不能在自己爬到海裏去。”
童博雅明白白齊的意思,他應該是擔心菲斯特在上了他的船隻之後,就立刻讓人對小島開槍,並且引爆炸彈,到時候整個小島將成為最危險的地方。
“我的雙腿被打折了,要想逃走恐怕有點困難,白齊,你還是快點離開吧,隻要我在乎的人他們沒事,我這條命就算沒了也沒關係。”
“那可不行,童小姐一直都覺得自己沒有了可以依靠的親人,現在你好不容易出現了,怎麼就能這麼輕易的死去?你還要活著看她穿上婚紗嫁給我們家先生呢。”
童博雅的心情很激動,可是眼下的形勢卻並不樂觀。不過白齊的話似乎勾起了銅箔要活下去的希望,他開始拚命地朝著海邊爬去。沙子把他的傷口磨得生疼,在地上留下了很明顯的兩條血痕。
但是這還不算什麼,當童博雅爬到海水中,那鹹澀的海水浸透傷口,那股疼痛簡直能讓人瞬間暈厥過去,這會兒白齊已經緩緩的朝著童博雅靠近,菲斯特他們也不甘示弱,緩緩的朝著他們的遊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