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的唐睿銘,條件反射地緊握童璐璐的手。那訓練有素的健碩身體,一刹那所顯示出的力道是極具破壞力的,童璐璐似乎隱約聽見自己手骨碎裂的悲泣聲。
“嗷!!!手!我的手!”她眼淚汪汪地抻著脖子,疼得恨不能捶天搶地。心裏後悔地想罵娘。
唐睿銘立刻撒手,心知被耍了。生氣懊惱之餘,卻又安了心。能叫得這樣中氣十足,可見是真沒事。
他淺淺一笑,輕柔地說:“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不怕?”
“唐睿銘,你幹嘛這樣笑?你一這樣笑,準沒好事!”童璐璐一臉警惕。
他笑盈盈反問:“你不是說你不怕嗎?”
“我不怕蘇小力!自信能逃脫。”這樣的馬後炮,她放上百個千個,也可以做到麵不改色。說著,沒忘記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唐睿銘淡淡“哦”了一聲:“這麼說,我小瞧你了啊。”
童璐璐覺得哪裏不對。那種掉坑裏的感覺又來了。
隻聽唐睿銘輕描淡寫地說:“既然你這麼自信,為什麼又會被人抓住?看來還是訓練不到家。我會給你安排特訓的。”
童璐璐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唐睿銘,你怎麼不反省反省你自己!”
“我反省了。深切覺得針對你的特訓是有必要的。”唐睿銘老神在在。
童璐璐手按額角輕揉著,怒瞪唐睿銘。白齊啞然,失笑地搖頭。這樣“激情四射”的熟悉場景,莫名讓他心情舒暢。
醫生在一旁悄聲提醒:“白先生,童小姐的傷。”
白齊搖搖頭,低聲說:“唐總心中有數。”
話落,童璐璐扶額蹙眉:“氣死我了,頭好疼。”她怎麼會覺得舍不得呢?真是被狗屎糊了心!
唐睿銘嘴角噙著笑,瞥一眼醫生:“撞了腦袋自然會痛。”
那淡淡的視線瞥來,醫生的額頭滲出一滴滴冷汗。他說:“人的大腦比較複雜,童小姐額上的傷口有沒有造成其他的影響,必須經過細致的檢查才能得出結論。”
聞言,唐睿銘的嘴角勾了勾,眼神越發冷漠。
醫生的心口一跳,連忙說:“適當的按摩有助於緩解頭疼的症狀。童小姐,要不,我幫你按摩一下?”
“嗯。麻煩了。”童璐璐靠著高枕,有氣沒力的應聲。
大概醫生按得**,她不再難受地哼哼,反而閉上眼睛,頗有些享受。
唐睿銘這才有空看一眼白齊。
白齊心領神會地坐到他身邊,低聲說道:“已經通知了殷局長。另外,聯係了一些鄉民,請他們白天幫忙搜山。”
圍堵蘇小力,刻不容緩。
十裏嶺。
山中夜風料峭,升空的直升機帶起陣陣勁風,吹得林海樹巔屢屢點頭搖擺。直升機漸行漸遠,林海中,某棵樹梢上站起一抹黑影。
正是蘇小力。
“蘇、蘇小力……”山中,有顫抖的聲音在幽幽回蕩,幾不可聞。
有狼在淒厲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