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住院嗎?誰怕誰!”
漫長的冷戰展開了。
童璐璐拒絕跟唐睿銘說一句話,徹底無視唐睿銘的存在。出院後,她被接回私邸,出入被限製,進一步激怒了童璐璐。可惜唐睿銘絲毫不受影響,每日忙得不見人影。
童璐璐也很忙,忙的不得喘息。雖然足不出戶,唐睿銘卻給她請了許多老師,教她禮儀、茶藝、養生、皮膚護理、珠寶古董品鑒等等,各種知識充塞大腦,高強度的學習使她日漸暴躁。
做小伏低,討好買乖,好不容易放風一回,身邊卻總跟著浩浩蕩蕩的保鏢。
童璐璐爆發了。
這日夜深人靜,私邸主臥,房門悄然打開一條縫隙,童璐璐探頭張望,片刻後,縮回腦袋。不一會,主臥陽台爬出一道纖細人影。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Hello Kitty。”她嘀咕著,把繩子的一頭係在欄杆上,另一頭扔下去。戴上夜視儀,跳出陽台,身體輕盈躍出一段距離,牢牢抓住管道,順著管道敏捷攀爬。
數米後停下。攀在管道上組合折疊弓,拉弓射箭。箭矢消失在黑夜中,飛過高牆,留下套在箭杆上的特製飛抓。
警報拉響!燈光驟亮,照得黑夜如同白晝。
童璐璐卻向著另一個方向逃離。那裏是頂樓。攀上頂樓,是個露天小花園。她躲藏在大型盆栽的陰影角落中,緊張的手心全是汗漬。不知道這個騙局能為她爭取多長時間。
書房,唐睿銘聽到警報聲,挑眉笑了。不一會,白齊推門進來。唐睿銘看著他,無聲詢問。
默契對視。白齊輕輕頷首:“童小姐逃了。”
她果然又作死踩線。
雖然早有防備,但一想到她想逃走,唐睿銘無法不生氣。他起身,椅子嘩啦作響:“敢跑?膽肥的沒邊了。”
這女人真是欠**!
兩人來到臥室。臥室裏空無一人。陽台欄杆上,繩索長長垂下,被夜風吹得悠悠蕩,似在嘲笑唐睿銘的愚蠢。
唐睿銘心裏一陣發狠:“找到她。”
白齊低聲說:“圍牆警鈴被觸發。到達圍牆要穿過花園草地,這一段監控嚴密,過去並不容易。監控室的人卻沒能提前發現。排除童小姐動作夠快,也可能是障眼法。”
白齊的推測,讓唐睿銘冷靜下來。這麼短的時間,她更可能在另一個地方。
“頂樓。”他說,轉身前往頂樓,又下達另外一條命令,“阿齊,你帶其他人查看其他地方。”
他不會給她一絲機會。
頂樓,露天小花園。
門被一腳踢開。
寧靜的夜裏,門撞擊牆壁的聲音,緩緩彌散在空氣中。沉重的腳步聲漸近,暗含著某種奇異的韻律。那是唐睿銘在接近。
“開燈。”
他一聲令下,燈光全開,一眼瞧去,唯有兩三處可以藏人。
唐睿銘站在門口,說:“出來。或者,被揪出來。”兩種選擇,麵臨的懲罰當然不同。
但是,沒人回答。
“看來你是選第二條了。”說著,他緩步走向角落。
那裏有株最大的盆景。近兩米高的大型盆景,樹葉茂盛,哪怕是白天,後麵躲個人,不注意也難以察覺。
童璐璐心如擂鼓,盡量放緩呼吸。
一步又一步,唐睿銘越來越近。他忽然停下,一腳踹向小盆栽,小盆栽撞向大盆景,撞到樹冠裏,落地摔得脆響。
除此聲音,似乎沒有藏人。
唐睿銘蹙眉。保鏢很有眼色,跑到大盆景後一瞧,輕聲說:“老板,沒人。”
她居然真的逃了?!唐睿銘黑眸沉沉,撥通白齊的手機。
沒等他問,白齊說:“牆頭有隻飛爪,撿到了一隻箭,是健身房的您以前常用的那套。目前沒有其他發現。已經通知了物業保安,但童小姐走大門的可能不大。”
不是不大,而是根本不可能!
唐睿銘的眼睛比黑夜更沉冷:“聯係小區保安和市警隊。全線**。”
小花園的燈熄滅,頂樓陷入黑暗。腳步聲漸不可聞。良久,一道纖細身影從天而降,正是童璐璐。
唐睿銘疏忽了頭頂。所謂燈下黑,正是如此。
童璐璐愜意地拍拍手,“啪”得一下,在大盆景上貼了一張便簽:豬,敢動我的人,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