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莎莎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由放慢了腳步。她不自禁地追問:“什麼情況?”
畢揚說出了童璐璐勇闖宴會的壯舉,他妙語如珠,把故事敘述的懸念層層、跌宕起伏,饒是聽過多次,童莎莎依舊被吸引了,笑得喜笑顏開。
分開時,兩人言笑晏晏,顯然關係已經大有進展。
小燁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是個實誠人,做不出背後言是非的事,語氣酸酸地說:“唐先生是姐姐的男朋友。”
言外之意,論親疏畢揚排不上位。
童莎莎卻壓根沒有他千回百轉的心思,感歎了一聲,摸著下巴琢磨:“就是嘛。你說姐怎麼就栽在姓唐的手裏了呢?瞧瞧畢大哥,再瞧瞧姓唐的,差別也太懸殊了。畢大哥那個的,才算作新世紀好男人啊!”
小燁有些忍不住地說:“莎莎,雖然畢先生為人不錯,信譽也還好,但唐先生也……”
可憐的小燁想了半晌也沒想出該如何美化一下唐睿銘那不可救藥的名聲。心裏扒拉一下兩個男人的各方各麵,他有些泄氣,心裏打著鼓,嘴上固執地為唐睿銘美言。
“年紀輕輕就勝任了國際財閥的總裁一職,一年坐穩**……”
“姓唐的很糟糕?”
童莎莎打斷了他。她了解小燁,他那聲可疑的停頓讓他的美言大打折扣。
雖然跟童璐璐越長大關係越糟糕,但到底是姐妹,沒有讓外人欺負的道理。她知道唐睿銘名聲不好,但商場上勝者為王,男人不狠,怎麼能做出漂亮的事業?而且流言這種東西,捕風捉影不可信,所以她一向過耳不過心,但連小燁都這樣吞吞吐吐,大概也不是空穴來風吧。
小燁微微一耕,悻悻地回答:“那倒不至於。師父說唐先生年輕氣盛,做事不留餘地。一樣的算計人,畢揚把人賣了,人還幫著數錢;他呢,總搞得人家破人亡,總之很慘啦,想他死的人不知多少。你看他每天進出不知帶多少保鏢。”
家破人亡?這麼霸道?竟然一點也不給別人活**?童莎莎就算是個高中生,也知道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斷人財**吃獨食這種行為是要遭報應的。她擰著眉問:“這麼狠?”
小燁怕她擔心,自悔說太多,打著哈哈笑說:“他才二十一、二,行事當然沒那麼周全。他是繼承的家族企業,不像畢揚十五六歲就在美國自己打拚……哈哈哈,你知道嗎?據說他武藝不凡就是因為從小被綁架,被逼練出來的。”
武藝不凡?童莎莎嘴角抽搐兩下。唐睿銘武功如何她不感興趣,她倒是有點好奇他是怎麼練出那樣一副狂暴的野獸之軀。配著他那張絕世美人臉,實在是有些毀人三觀啊。
她聳聳肩:“算了,那是童璐璐的男人,她自己用著合適就行!咱們操的哪門子閑心啊!”
表演大廳二樓觀看台,季紫鈴端坐著,身上散發濃重的陰鬱氣息,她的四周空蕩蕩,同學們或者換座、或者偷溜,已經不剩幾人。
一個女孩匆匆來到她身邊,小聲說著剛從後台打聽來的消息:“像是出了意外,被送去醫院了。”
猶豫一會兒,又小聲補充:“是唐睿銘、抱她離開的。”
“啪”地一聲輕響,季紫鈴精心修飾的指甲斷裂了。她平靜的聲音底下透著一股子狠戾:“她為什麼沒表演機車?”
“據說是臨時換的節目,好像是機車無法到位。”
“為什麼要換?!我要的是原因!”季紫鈴失控地質問,尖利的聲音突兀響起,嚇白了女孩的臉。
“我、我不知道。我再去問,再去問問……”女孩踉蹌著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