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燕動了動嘴唇,卻始終無法回答,肖默然再次問道,“你究竟喜歡誰?”
賀飛燕有一時間的慍惱,他又不喜歡她,他關心她喜歡誰做什麼?
蹙著眉頭,她強迫自己抬眸看著他,“肖大夫,你喜歡淩清歌是嗎?”
其實,自從上一次他和夏軒翊打架,他喜歡淩清歌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她這麼問他,也隻是想讓自己死心而已。
肖默然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反問自己,皺了皺眉頭,他淡淡的道,“我是喜歡她,舍不得她受到傷害,不過更多的時候,我隻是將她當做一個妹妹!”
賀飛燕盯著他俊逸的臉龐,脫口問道,“那我呢?我在你的心裏,是不是連一個妹妹都不如?”
肖默然仿佛明白了什麼,這個丫頭出現反常情緒,也就是從他開口承認喜歡淩清歌開口,他歎息一聲,淡淡的道,“飛燕,你給我時間,我需要,好好想想……”
賀飛燕點點頭,往弟弟妹妹的方向走,肖默然隨著她一起道,“飛燕,若是我上門提親,你能不能答應,不參與賀家和夏軒翊之間的事情!”
這是他一直擔心的問題。
盡管他醉心醫術,不參與夏軒翊奪權的問題,可是他和夏軒翊相識多年,不能因為這個,斷送了朋友之間的友誼。
賀飛燕蹙眉看著他,眸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當年夏軒翊勢微的時候,他也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夫,後來他和她在嶺南開了德仁堂,為當地的人們免費看診,送藥要錢,他這才聲名鵲起。
現在天下都知道東冥有個肖神醫了,他反而說出這種嫌棄的話。
果然,夏蟲不可語冰,賀家的沒落,在他的心裏,不是一點也沒影響的。
賀飛燕神色淡淡的,聲音更是淡漠無比,她看著不遠處的弟弟妹妹,緩慢的道,“肖大夫,你誤會了,我喜歡的人,是夏軒翊,當年我隨著你去嶺南,也隻是想要接近翊王爺而已……”
說完,她不理會他震怒的眼神,頭而不回的朝著自己的弟弟妹妹走。
*
陰水關,軍營。
淩清歌坐在祁康的位置上,看著兵書,他書架上的兵書很多,隻不過都是新的,祁康覺得讀書很是無趣,兵書看的再多,也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
這些兵書在淩清歌手中,都是全新的,她一頁一頁的仔細翻看,她看書很慢,沒有一個過目不忘的頭腦,她隻能憑著很慢的速度,一頁一頁記住。
一本兵書看完的時候,已經是日暮西山,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看樣子是祁康和幾個級別差不多的同袍發生了爭執。
“祁康,你總是阻攔著我們去你的營帳,莫不是你的營帳內,金屋藏了那個嬌?”
“杜英,你別胡說八道,我的營帳內什麼都沒有,我隻是晚上跟你擠了一擠,你這麼小氣幹嘛?”
“祁康,既然沒有什麼,那就讓我們去看看唄……”
“就是,就是,哪怕你金屋藏嬌,我們也不告到將軍那裏!”
“胡傑,曾子豪,你們別鬧了,晚上我請你們喝酒行嗎,喝酒……”
顯然,那些人還是不放棄,簇擁著祁康朝著他的營帳走去。
不多時,營帳的簾子挑開,露出了杜英那張好奇的臉,這幾個人都是和祁康一起參軍的,家世比較好,來軍隊的目的都是混個軍功而已。
所以這些人,雖然有軍銜在身,可是並不受到霍遠的重用。
要知道,這些人在京城,可都是祖宗,老皇帝在京城主政的時候,他們一個二個,哪個不是二世祖?
現在京城變天,他們的靠山也穩穩妥妥,畢竟夏軒翊不可能將所有老臣統統殺光。
所以霍遠雖然不用他們,可是也不敢薄待他們,他們都是有各自營帳,各自衛兵的。
眼看著他們走進了營帳,淩清歌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眉目冷清的看著幾人。
杜英臉色一紅,他沒有想到,祁康真的在賬內藏了這麼一個美人兒。
雖然這美人兒灰黑色素衣男裝,一頭秀發,也高高挽起,發髻上綁了一條煙青色的絲帶,端的是美豔異常。
但是沒有人能將這樣冷的美人兒,當做男子,因為她的五官,實在是太清秀太妍麗了。
杜英愣愣的站在了那裏,這幾年的軍營生活,他看母豬都要賽過貂蟬了,別過這麼一個真正的絕美女人。
他半響說不出話,周圍一片靜寂,唯獨祁康歉意的看著淩清歌,“王妃娘娘,抱歉,在下的幾位同袍,就是愛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