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暫時還不清楚,對了,讓那丫頭趕緊把銀錠處理掉,我想你也知道她是誰的人吧。”
“卿卿既然留著她,一定有她的原因。”墨雲轍從不插手淩染卿身邊的事,除非他感覺到了危險。
“你們倆還真奇怪。”江舞晴搞不懂他們。
特別是淩染卿,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她很黏墨雲轍,兩人幾乎每天黏在一起,明明如膠似漆,卻依舊保持著各自的秘密。
“你不懂,這叫情趣。”墨雲轍不想和這個更年期老處女說什麼,怕刺激了她。
“去死吧!”江舞晴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向他砸了過去,後者抬手接住了茶杯。
淩染卿知道元寶離開後,並沒有追問原因,而是擔心誰來照顧湯圓。
雖然她現在並不清楚元寶的真實身份,但可以肯定她有馭獸的能力。
這確實是江舞晴的能力之一,但與其說她駕馭湯圓,不如說是壓迫它,因為她知道它的弱點,對一個聖獸來說,弱點是致命的。
淩染卿現在忙著照顧花靜九,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別的,而且還要和林宛瑜保持聯係。
“卿卿,我可能要和墨翊離開一段時間。”墨雲轍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和淩染卿說清楚。
“什麼時候回來?”淩染卿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你都不問我去哪嗎?”墨雲轍承認他心裏有些不舒服,雖然他知道她性格如此,但有時候還是不希望她太過懂事。
“你會平安回來嗎?”淩染卿答非所問,抬手輕撫著他的側臉。
眼底平靜無波,實則平靜的背後是波濤洶湧的暗流,她不想讓他走,因為這一去有太多變數了,她又不能陪在他身邊。
“我不是答應過你,回來就和你去紫竹山莊嗎。”墨雲轍將臉湊過去,與她額頭互抵。
淩染卿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緊緊鎖定他的容顏,然後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是真的咬,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兩人的口腔,墨雲轍微微張開唇,任由她索取,直到她呼吸不暢才放開了他。
但後者卻反手按在了她的後頸,反奪主權,這一吻侵略性十足,兩人互不相讓,恨不得將對方融進彼此的血骨中。
這其中最難受的就是宵炎了,因為他能感知到墨雲轍所感知到的一切,包括他的情緒,甚至能隱約感覺到淩染卿的想法。
這兩人都是瘋子,應該可以稱為偏執吧,總之沒一個正常的。
淩蕪月還不知道西北發生的事,她現在手底下已經沒有人了,消息自然沒有以前靈通。
為了不引起老百姓的恐慌,青嵐帝也沒有大張旗鼓,讓林矍低調整裝先走。
因為有林宛瑜在,所以瑞澤的偽裝一直很好,就連淩蕪月都沒有看出破綻,可見她現在已經非常了解墨逸軒了。
“對了,你是我的契約獸,好像不能分開太遠吧。”林宛瑜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
瑞澤伸出手,手掌裏出現一條白色的小蛇,和它簡直一模一樣,小蛇迅速纏到了林宛瑜的手腕上。
“這是……”林宛瑜看著手腕上的小蛇,沒看出它和瑞澤有什麼不同,唯一的區別大概是它更像一條蛇,少了瑞澤的傲嬌。
“它可以暫時代替我。”瑞澤微垂著眸子,眼底暗光浮現。
這條蛇是他用鱗片幻化成的,幸好他們之間是平等契約,要不然可能會有些麻煩。就像淩染卿和宵炎,他們就是因為主仆契約搞出一堆麻煩事。
那邊,‘花靜九’已經快到紫邱國了,觀風棲帶著一群人在城門口接親。
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太子要成親,聽說對象是赤月國的公主,他們自然要來湊熱鬧。
整個城內都充滿喜氣,隻有觀風棲的心裏無比鬱悶,一點都沒有娶親的喜悅,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眼底卻一片冰冷。
“公主,快到了,奴婢幫您收拾一下。”花靜九身邊的婢女,拿出了她的嫁衣,還有梳妝打扮的銅鏡。
‘花靜九’點了點頭,任由幾個婢女幫她穿戴梳妝。
經過一係列繁瑣的收拾,花靜九頂著那厚重的鳳冠霞帔筆直的坐在那裏,沒有絲毫抱怨。
城內的人遠遠就看到他們的隊伍,有些人還跟著起哄,觀風棲雖然不耐煩但還是主動迎了上去。
“公主,曦太子過來了,您要不要下去?”婢女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