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修拿出了一個小碟子和幾支畫筆,還有一旁的一些顏料,整齊有序地擺放在了桌子上。
程雲舒看後嘴角一抽搐,問道:“你這是要在我手臂上作畫嗎?你到底賣的什麼關子,幹嘛這麼小氣,還不告訴我!”
軒轅修作出一副“我就是不告訴你”的表情,不搭理程雲舒,繼續搗鼓著他手裏的東西,不大一會兒,他的小碟子裏便已經裝上了他精心調製好的顏料了。
拉過程雲舒的手臂後,軒轅修便開始有模有樣地揮舞起手中的畫筆開始畫了起來。
一開始程雲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看不出軒轅修在她手臂上畫的到底是個什麼圖案,隻覺得有些奇怪,又有些熟悉,但卻又說不上來原因。
直到軒轅修快要收筆的時候,程雲舒才恍然大悟,她這一雙手臂這樣看上去,完全就是染了天花的模樣啊,難道這也是軒轅修的計劃之一?
“哎,你還不會是想讓那些守著城門的士兵誤以為我們染上了天花,所以不得不放不我們出去?”
軒轅修登時打了個清脆的響指,“聰明!”
在將程雲舒完全易容完畢過後,接下來就是軒轅修他自己了,因為他身為男兒身,並沒有程雲舒那樣嬌弱,所以他自己弄起來就快了不少。
剛好,軒轅修準備完畢的時候,程雲舒從窗外望出去,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軒轅修握了握程雲舒的手,“該出發了。”
程雲舒點了點頭,回以他一笑,“嗯。”
軒轅修的手掌很寬厚也很暖和,一雙大手能夠完全包裹住程雲舒的。透過他的掌心不斷傳來的溫度讓程雲舒感覺很溫暖,一直暖到了心窩,一種強大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一切行動都按照原計劃那樣,軒轅修和程雲舒扮作一對染上了天花的普通老夫婦,一同行動,而其他的幾個手下則另走一路。
雖然這幾日全程戒嚴,但時不時還是會有一些人存著僥幸心理想要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出城去,所以當軒轅修和程雲舒快到城門口的時候,便發現城門口堵了不少人。
程雲舒看人有些多,心下一緊,刻意壓低了聲音問著身旁的軒轅修。
“前麵這麼多人,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我們要不要先找個路人來問問?”
軒轅修四下觀察了一番,因為他們距離城門還是有些距離,所以也不能很清楚地看到城門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便依程雲舒所說,找了個路人打聽情況。
軒轅修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年輕人,前邊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堆人堵住了城門不讓出去啊?”
被軒轅修攔住問話的青年簡單地打量了一下他們,看著眼前這對老夫婦身上還背著行囊包裹,難道是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
青年好心地問道:“這位老伯,晚輩看你們肩上還有包裹,難不成是打算出城去嗎?”
“咳咳……”
軒轅修故作一副虛弱的樣子咳了一會兒,道:“是啊,小兄弟,不瞞你說,我和老伴如今身染重病,家中那不孝子和狠心的媳婦兒都嫌棄我們兩老兒髒了他們的屋子,將我們趕了出來,如今我們在這都城無依無靠的,隻得回老家去投靠那些相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