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嵐此話一出,程雲舒讚賞的拍了拍手,調皮一笑:“好!顧兄這麼題目好,既然題目已出,我們就開始吧……輸了的人可是要各自敬大家一杯哦!”
“好!那大家就拿著乞巧節為題,作詩一首吧!”楚文遠爽朗的笑道。
眾人見此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全都沉默了下來,思緒著如何作詩。
顧嵐看著麵前的幾人思考的樣子,心中有些劃過一絲失落。其實剛剛那名叫司柳的男人眼中的輕蔑他不是沒看到,他也知道為何他會看不起他,但是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像上次程雲舒對他說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難念的一本經。他或許就是每天頂著執絝子弟這樣的名聲活著,誰讓他的身份特殊呢?
而程雲舒,他很為她高興她能從劉府中出來,他也知道她在劉府之中過的並不是很好,甚至每天都要為了身家性命擔憂。但她現在也算是出來了,他很為她高興!
他也很希望,終有一天,他能脫去身上這千百斤中的外殼,重新活一次,過上真正自己想要的生活。
半響,一位文人出了聲,念出了自己做的詩,卻隻惹得了眾人紛紛的搖頭,就說了一句“太俗氣”帶著一絲氣餒的退了幾步。
楚文遠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裏麵清澈的酒水,半響抬起了頭,看向身旁的司柳說道:“司柳,你先說說你的詩吧。”
那司柳一聽,麵上露出了一絲窘迫,有些尷尬的對著他說道:“楚兄,我還沒做出來……”
聽到這話程雲舒一笑,眨了眨眼睛:“行了,半柱香已經過去了,沒有在規定時間做出詩來就算棄權哦。”
一聽這話,司柳感覺自己的臉上更是無光,眸子中除了窘迫之外不留痕跡的多的一絲惱意。看向程雲舒的眼神也變了變,低著頭,也沒有再出聲。
楚文遠一笑,開口道:“那看蘇公子的樣子,您是作出來了?”
程雲舒很是謙虛的點了點頭。
“那就先由蘇大公子您先說吧。”司柳有些陰陽怪氣的出聲,看向程雲舒的眸子中多了一絲幸災樂禍。
這個人真是討厭至極,一開始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出眾的吸引力讓這青樓中的姑娘這賣他的麵子,這下他沒作出詩來她竟然還得瑟上了,在規定時間內他做出了詩,而他這個跟在楚狀元身邊的卻沒有作出來。哼!他真要好好看看這名叫蘇鑫的男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現在司柳全是把剛剛程雲舒的那句話給刺激到了,曲解了其中的意思,更是感覺到臉上一點麵子都沒有,對程雲舒是滿滿的敵意。
程雲舒怎麼會聽不出來他的語氣,也知道他曲解了她的意思,笑著看向楚文遠:“楚兄那……”
楚文遠當讓明白她的意思,直接笑著說道:“蘇兄,把你作的詩先說出來吧,讓我們大家共同欣賞欣賞。”
“好!”程雲舒爽朗一笑。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她頓了頓舉著酒杯,緩緩走向窗邊,低眉看著那一抹大紅燈籠,低聲開口:“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