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舒一直沒有說話。她本以為,張瑞昌隻是個花花公子,雖然心腸不算壞,但是也不值得自己近距離接觸,因為他始終對自己有所企圖。
可是看現在的情況,讓程雲舒有些出乎意料。她沒有想到,她眼中的花花公子張瑞昌,居然會為了自己和他的母親吵了起來,還對自己百般維護,這讓程雲舒的心裏,對張瑞昌的厭惡減少了許多。
“都不要吵了。”劉老夫人發話了。她在座位上聽著下麵的爭吵,早就不耐煩了。
“現在說的是茹瑩的事情,你看看你們,都在吵些什麼,張文儒大夫呢?把他叫過來。”
張文儒大夫其實就在旁邊,隻不過一群人在那裏爭吵,早就將他遺忘了。現在又聽到了有人叫他,他趕忙施了一禮,跪在了劉老夫人的跟前。
“老夫人,我一直都在的。”
“我且問你,你要如實回答。”劉老夫人始終對其他人的話半信半疑,雖然也覺得會是張茹瑩的錯,但是又不敢相信,隻得將張文儒叫過來問個清楚。若是最後真的是張茹瑩,那她也沒辦法。張文儒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天到底是什麼情況,茹瑩她們都對你說了些什麼,你的診斷又是什麼,你要說實話。”
“那日我被洪夫人派人叫過去,給表小姐看病。”說到這裏張文儒停頓了一下,看向了張茹瑩。張茹瑩對表小姐這個稱呼十分滿意,用眼神示意張文儒繼續說,她將希望都寄托在了張文儒的身上,隻要這個大夫說自己是清白的,那其他人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自己不會受到太重的懲罰。
劉長青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一直在冷眼旁觀。不知道到底該相信程雲舒還是張茹瑩。這兩個女人都在他的心裏。對於張茹瑩,他有恨也有愛。張茹瑩善於哄自己開心,可是也太任性,什麼事都要爭個頭。而程雲舒,自己對她的感覺很複雜。一開始純粹是因為她家的財產才和她在一起的,而且她也有些懦弱,唯唯諾諾的,可是後來她漸漸變了,變得有活力,將自己牢牢吸引住了。
一旁的張文儒還在繼續說。
“我號過脈後,發現……表小姐根本就沒有喜脈,隻是身體有些虛弱而已,但是洪夫人在外麵的時候給了我幾張銀票,要我瞞著此事,不要說出去。我隻是一個大夫,隻得胡亂開了些滋補的中藥。這是那日洪夫人給小人的銀票,小人沒敢花。”
張文儒從袖子裏掏出了銀票,呈給了老夫人。劉老夫人命下人將銀票拿了下去,看向了洪秋蓮和一旁故作姿態的張茹瑩。
此時的張茹瑩徹底傻了,她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張文儒身上,結果給了自己當頭一棒。張文儒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自己假孕,騙人,使銀子想要瞞天過海,這所有的一切都赤裸裸的呈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劉長青憤怒的站起身,“張茹瑩,枉我對你一片深情,自從知道你有了身孕後,我事事依著你,樣樣都給你準備好。想著你肚子裏的是劉府的未來,對你不敢有半點馬虎。你不但騙了我,還將事情都嫁禍到了雲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