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念白能不能扛得過去,整整三十大板啊。”一個家丁小聲地嘀咕著。
“看樣子,是熬不了啦。”另一個家丁竊竊私語回應著。
躺在地上的念白鮮血淋漓,身上無一處不是傷痕累累,原本潔白的白布衣也被身體流出來的大量鮮血染紅,場內每一個人都看得膽戰心驚。可是每當有人欲言勸止的時候,旁邊的人便會使勁地使顏色提醒,意思是讓他不要這麼做。
是啊,誰不怕張茹瑩,誰又不知道張茹瑩的心狠手辣?能坐上這一個位置來,有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的?
眾人隻能看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念白,卻不敢出手製止,怕自己救人救不了,反而自己招來張茹瑩的一頓毒打。
“表小姐,別打了吧,都十九板,怕是再這麼打下去,恐怕要鬧出人命啊。再說了,這念白,是少爺的貼身侍衛,要是出了事兒,恐怕不太好向少爺交代啊。”念白旁邊的一名家丁微微抿嘴道。
“都給我閉嘴,能出什麼事兒,萬一少爺問起來,直接說便是,怕什麼,有事兒就說是我張茹瑩打的,難道他還能打我三十大板不成!?”張茹瑩大聲怒斥道,用手中的絲巾不緊不慢地抹了抹頭上的香汗:“打,繼續給我打,狠狠地打,要是少爺那邊問起來,就說是我叫你們這樣做的,不要擔心少爺會拿你們問事,都給我放心,出力打便是,少爺那邊,我自然會替你們交代好。”
“這話雖然是怎麼說,但說到底,念白也跟了少爺好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表小姐你把念白打成這個樣子,也沒問過少爺,畢竟是少爺的人,我們還是交給少爺處置好了吧?”家丁還是不太放心,眉頭微皺道。
確實,幾年來,念白為劉長青出生入死,無論出了什麼事兒都將劉長青保護得好好的,寧可張茹瑩問都沒問過劉長青,直接就把人家的貼身侍衛打成這個樣子,萬一別人的主子問起話來,這可是真不好交代。
可她張茹瑩是誰啊,劉長青在她麵前也得懼三分呐,這張茹瑩,可真謂天不怕地不怕,打就打了,還想怎麼地,至於怎麼交代,張茹瑩心裏自有應付劉長青的法子。\t
一旁的冬雪看著也是無奈,張茹瑩的狠毒,她是害怕的。這麼打下去,非要鬧出人命不可,正當家丁們都著急得手無足措的時候,冬雪卻靈機一動,想到了發去,什麼也不說,向外麵跑去了。
張茹瑩隻顧著看著躺在地上的念白,對冬雪並沒有太大在意,所以並不知道她何時跑了出去。
片刻後,劉長青來了,跟在他後麵的,還有冬雪。
眾人麵麵相覷,旋即明白了過來,原來,冬雪去找劉長青了。
——這下,又有好戲看了。
“你怎麼把念白打成這樣子!”劉長青連忙跑進來,扶起了地上的念白。
家丁們也鬆了空氣,念白的命,可算是保住了。
麵對劉長青的訓斥,張茹瑩似乎並不在意,隻是淡淡地說:“犯了錯,自然就得挨打。”
“犯了什麼錯,也不能打成這樣!”劉長青吼道,顯然,這是動怒了。
見形勢不對,張茹瑩稍微收斂了一下,嬌嗔道:“長青,別生氣嘛,幫你教訓下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