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刺繡了,有些不順手。”
葉媽媽恨鐵不成鋼:“小姐,你就真的不在乎?”
程雲舒微微一怔,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
葉媽媽繼續說道:“聽府裏的下人說,冬雪最近經常親自進出廚房,為少爺熬雞湯,還專門跑去學沏茶,整個劉府誰不知道少爺喜歡喝普洱茶,她這份心思不可謂不深。”
程雲舒挑了挑眉,接過冰藍泡的茶,喝了口:“哦?不過是些小事罷了,劉長青不是挺吃這套的嘛,據我所知,他應該不亦樂乎才是。”
張茹瑩懷孕了,不能讓他為所欲為,正好有冬雪頂上。
葉媽媽歎了口氣:“冬雪心機挺重的,我是擔心她會威脅到小姐的地位。”
程雲舒嗤笑:“葉媽媽,不必考慮太多,我好歹是劉長青名門正娶的夫人,在這個世上,除非是當今聖上開口,否則沒有人能撼動我的身份。再說了,我不屑跟她們爭寵,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辦,這點小情小愛根本不放在眼裏。”
或許,曾經的她會心痛,但如今卻沒什麼感覺,她對劉長青早就隻剩下恨了,他跟哪個女人恩愛,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葉媽媽釋然地笑了笑:“小姐說的極是。”
程雲舒眯起眼睛,笑得有些陰險:“恐怕現在有人已經要狗急跳牆了。”
屋內幾個人捂住嘴偷樂,看來小姐等著看張茹瑩笑話呢。
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對於張茹瑩這個敵人,程雲舒是了如指掌,此刻,她挺著肚子大搖大擺地走到主院落,寶芝和寶珠低著頭跟在後麵,大氣不敢出。
張茹瑩犀利的鳳眸環顧四周一圈,問念白:“少爺去哪兒?”
念白搖搖頭:“回表小姐的話,小的不知。”
京城的碧波寺香火鼎盛,近日來,又有出現了許多奇人異事,劉長青有所耳聞,早就想過去看看,大早上就把念風叫了過去,命他隨行,據說這次還帶上了備受寵愛的冬雪,留下念白一人看院子。
念白對劉長青忠心耿耿,麵對張茹瑩的質問,不願多說,他抿著嘴,搖了搖頭。
張茹瑩用小指勾起他的下巴,尖銳的指甲直接劃破他的皮膚:“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站在你麵前的是誰!”
念白不卑不亢:“少爺交代過不能把他的行蹤透露給任何人,否則家法伺候,還請表小姐不要為難我。”
“少爺的話你就聽,我的話你就當放屁?”張茹瑩狠狠地甩開他,狠毒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表小姐息怒,念白不是這個意思。”念白百口莫辯,他本來就不怎麼會說話,現在更是啞口無言了。
張茹瑩隻是想找個人撒氣,他說與不說,是一個結果。
這時候,寶珠在屋內轉了一圈出來,湊到她耳邊低聲說:“表小姐,念風也不在,興許是跟著少爺一起出去了。”
張茹瑩鳳眸眯起,陰測測地盯著念白:“再給你一次機會,少爺究竟去了哪裏?說!”
念白的沉默惹得她勃然大怒,她指著他的鼻子罵道:“狗奴才,給我跪下,今日不好好懲治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