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她,我的母親和妹妹也不會送到魔窟之中,如果有一天,你一睜眼發現自己至親至愛的母親被族人給抓走了,她淚眼朦朧地掙紮著,高聲喊著你的名字,告訴你,以後你再也沒有了母親,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天冷了注意添加衣服,餓肚子的時候要學會自己做飯,一定要好好長大的時候……你心裏會有什麼感受?當你握著冰涼的小手,看著她無辜的眼睛,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族人強行抱走的時候,你心裏會有什麼感受?”
刑天的眼睛變得猩紅,他仇恨地看著站在王座上的聖女,眼前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而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造成的,仇人就在眼前,自己有什麼理由不為母親和妹妹報仇?刑天雙眼充滿了戾氣,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台階,準備和聖女拚個你死我活。
“我明白了!”蘭澤淡淡地說道:“刑天,這一切都是自然造化,和聖女沒有關係,刑天,你就不能看在同源的份兒上,放過聖女一次嗎?”
刑天雙眼中跳動著仇恨的火苗,他的牙齒在輕輕地打著顫,說道:“蘭澤,你讓開,或許我會饒你一命,如果你執意阻止我複仇,就別怪我下手無情!”
蘭澤眼眸中跳動著晦澀難懂的情緒,她冷然說道:“既然你已經被執念迷了心智,就別怪我下手狠了!”
刑天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寒光刺向了蘭澤,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枚薄薄的柳葉刀刺破落針可聞的長空,直奔匕首而去,力道之大遠遠地超過了刑天的想象,刑天隻覺得虎口一麻,手中的匕首騰空而起,跌落在冰晶地麵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雲天驚然,站起身來,舉著手中的長劍護在了刑天的前麵,對即將來臨的危險保持著攻擊的姿勢。
刑天看清了來人之後,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你們幾個人還活著,不如我一起送你們上路!”
慕容朔看著賈公子手中翛然收回的柳葉刀,臉色變了變,駭然說道:“柳葉刀驚現江湖,必定是大齊第一高手韓卓陽在世,你……你難道就是韓卓陽?”
賈公子冷眼掃視了慕容朔一眼,並沒有直接答話,慕容朔的事情會在刑天之後再處理,在這種地方,慕容朔跑不了!賈公子看著刑天說道:“刑天大教主,既然我們來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接任大教主以來,可否知道四個漆盒?”
刑天愕然,看著賈公子說道:“你竟然私自闖入古煚教古廟!”
賈公子淡淡地說道:“這已經不重要,總而言之,大教主是見過的!既然這樣,我們就好繼續進行下一個話題。”
刑天不耐煩地看著賈公子說道:“有什麼話趕緊說,我可沒有什麼耐心和你們在這裏浪費時間。”
“我想知道大教主和外山向導萬方究竟是什麼關係?”賈公子並不理會他的不耐煩,不緊不慢地問道。
“萬方?”這一次,不僅是蘭澤,連魯塔和慕容朔都吃了一驚,刑天和萬方有關係?他們兩個真能扯上關係?
“什麼萬方?”刑天瞳孔收了收,一雙驚疑不定的眼睛看著賈公子說道:“我不認識!”
“你真不認識?”賈公子一襲白袍在冰髓宮內襯托得他的容顏格外俊美,妖孽得和冰晶相得益彰,連蘭澤都覺得他其實更應該是這個冰髓宮的宮主,賈公子繼續說道:“按照你的道理,那麼你也就不忍李兆了?萬方和李兆都是你所殺!”
刑天的臉色變了變,冷笑一聲,說道:“死到臨頭你還在胡謅什麼,什麼萬方,什麼李兆,我統統都不認識,別tmd廢話,老子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沒工夫和你們廢話!”
賈公子嘴角的笑容漸漸地被凍住了,冰宮內的藍光照在他妖孽般的容顏上,他變得如同高高在上的君主,睥睨著小心遮掩自己罪行的刑天。
“既然你是煮熟的鴨子嘴硬,那就由我來告訴大家,在外山洗惡村發生的一切!萬方在外山守候著,偏偏那個時候連一個向導都不曾遇見過,我在這裏生活了三年,每到這個時節,在外山當向導的當地村民比山客都多,他們是為了謀取一點銀子補貼家用,然而,那個時候沒人,我就奇怪了,原本我不想找什麼向導,但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我和魯塔、小薇、慕容朔,還有李兆李尋兩個兄弟意外碰麵了,萬方就坐在外山的入口處,似乎專門在等待我們這支隊伍,所以一開始,我就覺得萬方是一個有圖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