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不愛她,她就是一直被我握在手裏的複仇工具罷了,她離開我原本就應該讓我覺得輕鬆,這樣就不會有人一直死纏著我,我應該高興才是……”
陸謹熠接著有些失魂落魄的兀自的開口說道。
“可是,可是我覺得我好難受啊,為什麼?為什麼因為他們的過錯,我卻一直都受著這樣的苦難,連愛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為什麼這樣的痛苦,偏偏要我再一個人承受!”
陸謹熠滿是憤恨的開口大聲的叫囂道,接著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雖然身形有些搖晃,但是步調卻十分的堅定,秦東琪見狀急忙攔住陸謹熠開口詢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們一直鬥了這麼多年的仇人走了,我們難道不應該去送她最後一程嗎?她的葬禮,就算再怎麼說,我們也理應參加吧……”
陸謹熠有些含糊不清的開口說著,同時接著不顧秦東琪的阻攔,大步的朝門外走著。
秦東琪雖然原本也想要和陸謹熠一起參加這個葬禮,隻是看到此時陸謹熠這樣神誌不清的模樣。秦東琪隻覺得他們此次露麵,可能會非但沒有達到報仇的目的,反而還會落下一些不好的罵名,以後不利於陸謹熠接管陸家的總體業務。
可是看到此時的陸謹熠這樣堅決的模樣,秦東琪也無法阻攔,隻能是無奈的跟在陸謹熠的身後。看著他,生怕他又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陸謹熠和秦東琪兩人輾轉抵達了此時曾倩的葬禮的舉行現場。
秦東琪為了避免陸謹熠和前來悼念的賓客撞上,刻意的在路上拖延時間,等到兩個人抵達的時候,所有來悼念的賓客已經散去。
此時的會場裏隻剩下了陸謹言和許荷兩個人,餘曉瑤也提前帶著子軒回去休息了。
看到此時大廳的門口,搖搖晃晃的走進來了陸謹熠。許荷有些心急的快速的站起身來,想要阻止陸謹熠走進來,因為許荷知道,現在陸謹言的心情十分的低沉,生怕這個時候見到陸謹熠兩個人一句話說不好,又要鬧起來,到時候場麵會變得無法收拾。
看到此時喝得醉醺醺的,走過來的陸謹熠,陸謹言滿是不耐煩的低著頭,低聲的開口,衝著陸謹熠吼道:“現在我沒時間應付你,快滾!”
陸謹熠此時像是沒聽到陸謹言所說的言辭一般,接著顫顫巍巍的往前走著。走到曾倩的遺照前,停了下來,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接著陸謹熠的視線仍落在曾倩的遺照上,悠悠開口衝著陸謹言說道:“嗬,咱們兩個人真的都成孤兒了,隻是你要比我幸運得多,至少你的母親還能陪你到現在,可是我從一出生,就沒見過我媽長什麼樣子……”
聽到此時陸謹熠這樣的言辭,許荷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忍不住的開口說道:“謹熠啊,今天的場合不適合說這些話,等過了這段時間,奶奶會把之前所發生過的所有事,事無巨細的都解釋給你聽的。”
“不用解釋,對於我想知道的那些事情以及內幕,我都已經靠我自己的能力調查清楚了。雖然她現在已經死了,但她之前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我永遠都沒有辦法原諒她。說實話,對於你們這整個陸家,我都從來沒有放在眼裏過,我之所以千裏迢迢,費盡千辛萬苦的從英國回到國內,並不是圖求這一大家子的財產,為的就是讓你們支離破碎,讓你們也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讓你們感受一下這麼些年我一個人是如何過來的。”
陸謹熠接著有些歇斯底裏的開口衝著許荷和陸謹言咆哮道。
“現在我沒有那個精力和你辯解這些,在這個地方容不得你這樣的放肆和喧嘩,趁我還好好和你說的時候,趕緊滾開!不要逼我。”
陸謹言此時對於陸謹熠所說的一切言辭,都絲毫聽不進去。此時的陸謹言還沉浸在曾倩離去的悲痛之中。
而且看到此時陸謹熠表現出來,這樣一副對於曾倩不尊敬的模樣,陸謹言感覺到,此時自己的忍耐限度已經達到了極限。
“我真的很詫異,有一個這樣心如蛇蠍的母親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她之前做過的那些惡事,我想你不是不知道,我也真的是很心疼你,有這樣一個充滿了汙點的母親,如果我要是你,連維護她的勇氣都沒有,我還真的是佩服你。”
陸謹熠竟然用十分調侃的語氣,在陸謹言的身旁說著風涼話道。
此時,陸謹熠所說的話,已經觸碰到了陸謹言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