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宋曜淩都在家裏陪著樊穎悅,沒有回過公司,在宋曜淩的細心照顧下,樊穎悅的身體也慢慢恢複了。
隻是宋曜淩時常在樊穎悅的眼中看到一種淡淡的哀傷,仿佛澄澈的眸光中再也沒有那種讓人看著賞心悅目的快樂。
雖然樊穎悅的嘴在笑,表情也在表達著一種開心,可是隻有宋曜淩知道她曾經已經接近死去的心還沒有複原,她需要時間去放下那個孩子,她需要自己時常伴他左右,所以他會對她寸步不離。
而現在的路瑜可以說是陷入走投無路的絕境,路氏沒有了,路宅也沒有了,一無所有的她將所有的希望都依托在了楚信身上。
對於路家的一夜敗落,楚信一開始是深信不疑的,他甚至還懷疑路氏家大業大,背後肯定還有一些房產,地產什麼的,隻可惜,一切都事與願違,慢慢地他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了。
說實話,他對路瑜很是失望,不,應該說,他對整個路家都很失望,看上去根基厚實的路家原來如此不堪一擊,被人兩三下手段就擊垮了,他已經漸漸後悔當初選擇了路瑜了,原本以為這個女人會給自己帶來飛黃騰達的大好前途,可是想不到這麼快就又從天堂跌進了穀底,他真是不甘心。
宋曜淩收購了路氏以後,將原本是路氏的員工通通都趕走了,當然也少不了楚信,楚信離開了路氏不得不重新再找一份工作了,因為現在的他不是一個人,還有路瑜要養活,何況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孩子出生後開支變大,這無疑又給楚信帶來了一定的壓力。
一無所有的路瑜唯有跟著楚信回到了楚信之前的那棟舊房子裏居住,樊穎悅和楚信離婚時,樊穎悅淨身出戶,所以之前他們共有的房子,樊穎悅都留給楚信了,才不至於楚信現在居無定所。
路瑜一開始搬過來的時候總是嫌棄這棟房子破舊,說這裏不好,哪裏不好,畢竟是過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大小姐日子,如今窩在這樣的一個小地方,叫路瑜如何接受的了。
“你不想住就給我搬出去!”這是楚信第一次嗬斥路瑜,他實在是受不了路瑜沒日沒夜的嘮叨,情緒終於爆發了。
路瑜看到楚信發火,終於止住了嘴,沒有敢再出聲,可是她的心裏還是裝著一根刺,想起往日楚信對自己無微不至,唯命是從,現在居然反過來教訓自己,落差難免有點大而使心情不好受。
自從楚信找到了一份新工作之後,不到一個星期,路瑜發現楚信晚上總是很晚才回來,有時候還徹夜不歸,所以路瑜與他見麵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每當路瑜問他的時候,楚信總是一句“加班”敷衍過去,然後倒頭就睡了。
路瑜不是傻子,當然不相信楚信是真的在加班,想當年,自己和楚信混在一起的時候,楚信也是用這種理由敷衍當初的樊穎悅的吧?這種男人哄女人的小把戲,她路瑜還不清楚。
這天,她終於忍不住問楚信了,“怎麼這麼晚回來,公司又叫你加班了?”
楚信略顯疲憊地“嗯”了一聲。將外套隨手扔到了沙發上,然後走進了浴室,真不確定他眼裏到底有沒有看到一旁的路瑜。
路瑜頓時就惱氣了,走到沙發邊上拿起剛才楚信扔下的外套嗅了嗅,一陣濃烈的香水味撲鼻而來,很明顯這是女人的味道,路瑜壓著心頭中的怒火,往他的外套從裏到外翻了個遍,卻沒有再發現什麼有力的證據。
不經意間,她突然發現有幾縷金色的發絲纏在了衣服的紐扣上,大概是剛才沒有發現,路瑜將頭發從衣服裏拉了出來,金黃色的發絲和自己的頭發完全不是一個色調,很明顯不是自己的。
路瑜斷定,楚信在外麵一定是有女人了!
路瑜氣的發抖,偏頭看去浴室的方向,她慢慢坐了下來,她倒要看看楚信要怎麼跟她解釋。
片刻,門開了,楚信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頭發還滴著水,楚信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向著路瑜的方向走過去。
路瑜本以為他是過來找自己,可是楚信卻隻是拿起了放在路瑜身側的外套就轉身走了,仿佛沒有看到正在生悶氣的路瑜一樣。
“站住,楚信!”路瑜終於忍不住大喊一聲,這個男人真的把自己當做透明了!
楚信回頭,看著她怒不可遏的神色,沒好氣地說道:“你又怎麼了?”
“我怎麼了?楚信,難道你就沒有什麼事要給我解釋一下嗎?”路瑜惱氣說道。
“沒有,我很累,要睡了!”楚信一副冷漠臉,然後轉身往房間裏走去。
“給我站住!”路瑜徹底怒了,攔在了他的麵前,“你是不是外麵有女人了?”
“你又在抽什麼風,什麼女人!”楚信一副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