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樊穎悅又開始做噩夢了,在夢裏,她看到的還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孩子,一直在喊著媽媽。
樊穎悅一直追在他後麵跑,可是怎麼也追不上,直到最後,她看著那個孩子慢慢淹沒在黑暗中,再也看不見了……
“不要,不要走,寶寶。”
樊穎悅額頭上已經布滿著密集的冷汗,雙眉擰的緊,看上去似乎在害怕著什麼,嘴裏一直碎碎念叨著:“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宋曜淩立刻驚醒,他看著樊穎悅這個樣子,便知道她又做噩夢了,果然她還沒有放下那個孩子,即使她在他麵前已經掩飾的天衣無縫,她會對他笑,會和自己說有趣的話,可是在宋曜淩的眼裏依舊看到她眸光中藏有淡淡的哀傷。
“穎悅,不要怕,我在。”宋曜淩俯身在樊穎悅的耳邊喊了一聲,然後又替她擦了擦他額頭上的冷汗。
“不要走,不要走,寶寶……”
樊穎悅依舊碎碎念叨著,緊閉的雙眼突然滑落了幾滴冰冷的淚珠。
宋曜淩看著心疼,他低頭吻掉了樊穎悅臉上的淚水,“不要害怕,我一定會替我們的孩子報仇的。”
“穎悅。”宋曜淩握緊了樊穎悅的手,“我在這裏,我在這裏陪著你,不要害怕。”
樊穎悅似乎聽到了宋曜淩的話,她下意識地向宋曜淩的懷裏縮了縮,一直念叨著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宋曜淩順勢將她抱緊,看著她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確定她已經停止了做噩夢之後,他將樊穎悅整個人擁入了自己的懷裏,下巴抵在了她柔軟的發絲上,慢慢開始入睡。
然而這一覺他並睡得不安穩,一直擔心樊穎悅會繼續做噩夢,所以時不時會醒過來看看樊穎悅有沒有睡好。
第二日一早,樊穎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邊早已經沒有了宋曜淩的身影,剛想下床的時候卻看到宋曜淩拿著早餐走了進來。
“穎悅,快點去洗漱一下,可以吃早餐了。”宋曜淩說著給了她一個暖暖的微笑。
看著樊穎悅將自己送上來的早餐全都吃光了,宋曜淩沉甸的心終於都放了下來,要知道前一段時間的樊穎悅可以說是滴水不沾她每天都沉浸在悲傷裏,根本沒有胃口去吃東西。
“穎悅,你乖乖呆在家等我回來,我要出去做點事。”宋曜淩握緊了樊穎悅的手說道。
樊穎悅抬頭看著宋曜淩,那一句“什麼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看宋曜淩的樣子就知道他做的事一定是與自己流掉的那個孩子有關了。
樊穎悅點了點頭,又衝他溫婉地笑笑,“早點回來。”
“嗯,等我。”宋曜淩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不舍地走出了房間。
離開了公寓,宋曜淩開車疾馳而去,原有的溫柔盡失,此刻的他,臉上掛著女子,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絲的淩厲,看上去,像是去複仇一般。
“謹言,我現在就去路家的路上,你快點來!”宋曜淩說完摘掉了掛在耳上的藍牙耳機,雙手緊緊握緊了方向盤,不禁加快了速度。
他一定要讓路瑜付出慘痛的代價,收購路氏隻是僅僅的第一步,他一定要讓路家從此在名流上消失,永遠沒有再東山再起的機會,這就是路瑜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要付出的代價!
路家裏,陸謹言和宋曜淩成功地在路家門口彙合,然後闖進了路家。
傭人看到來勢洶洶的兩人,立刻覺得事情不妙,便馬上進屋和路瑜彙報。
“你說什麼,陸謹言和宋曜淩又來了!”路瑜震驚地從沙發上“唰”地站了起來,身子不禁抖了抖,看來宋曜淩還是不肯放過自己,路氏已經被他收購了,他還要怎樣?
就在路瑜嚇得一驚一乍的時候,陸謹言和宋曜淩已經進來了。
“路瑜!”宋曜淩大喝一聲,幽深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的憤怒與淩厲。
“宋曜淩,陸謹言,你們還來幹什麼?你這兩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路瑜故作鎮靜,不甘落後地大罵道。
“我卑鄙無恥?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今天我就是來收拾你的!”宋曜淩怒吼道,突然衝上前,扼住了路瑜的手腕,揚起手來就要打下去,卻被一旁的陸謹言喝住了。
“曜淩,打她不要髒了自己的手,我們今天是來幹正事的!”
宋曜淩聞聲,厭棄地甩開了路瑜的手,強大的力氣讓路瑜不禁向後踉蹌了幾步,差點就摔倒了。
路瑜急紅了臉,馬上衝著樓上大喊道:“老公,快下來,有人要欺負我!”
不一會兒,就看到楚信的身影,當他看到陸謹言還有宋曜淩出現在樓下的時候,不禁感到些許的震驚。
“老公,你看,就是他們欺負我!”路瑜走到楚信的身旁指著陸謹言還有宋曜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