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穿著職業員工套裝的秘書,哆嗦著應:“餘小姐沒有回話,雖然沒答應但也沒拒絕。我想應該等會就會過來麵談了吧!”

“哦?”

陸謹熠仰頭喝了一口紅酒,突然冷冽的問:“應該?我不喜歡聽到這個詞。不管怎麼樣,我要見見到人,至於該怎麼做就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了。”

嗯,他從來都不苛刻員工,但那隻是在薪水方麵。他很想餘曉瑤,很想!

秘書欲哭無淚,陸總啊陸總,我可不是萬能的啊,這餘小姐來不來是我們這些蝦米能左右的嗎?

秘書心裏吐槽著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委婉的推拒:“那個……陸總啊,我感覺餘小姐是個很有想法的人要是她不來的話,我們一定盡力說服她跟我們合作。”

這種話陸謹言就不高興了,他把高腳杯放在茶幾上,玻璃跟玻璃輕微相撞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在這安靜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刺耳。

“不要讓我強調第三次,別拿那些模糊不清的詞語來忽悠我。不想收拾東西走人的話,就給我用你靠進集團的智力頭腦和升業績的時候你們的三寸不爛之舌去給我解決這個問題。”

這就是陸謹言,他想讓你做的事情你除了答應就是答應,不能拒絕更加不能糊弄他。

他也不是故意為難手下的人,隻是餘曉瑤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他實在沒有辦法。

秘書哭喪著一張臉:“遵命總裁大人。”

陸謹言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嗯,出去吧。”

他掏出手機劃開了屏幕鎖,入目的是餘曉瑤和餘子軒的合照,兩個人都沒有看鏡頭,由此可見這是偷拍出來都成品。

陸謹言突然嗤笑了聲,猛地把手機摔在茶幾上麵,“嘩啦”一聲,手機跟茶幾都碎了一個角。

陸謹言啊陸謹言,你什麼時候窩囊成了這副模樣?連去找人都不敢找,隻好叫人偷偷跟拍,做著這種不入流的事情,玩著上不了台麵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嗬嗬……他回想起餘曉瑤看他的眼神,恐懼的後怕的甚至帶著怨恨的各種負麵情緒都有,就差沒在臉上寫著“我不想見到你”這六個字。

“陸總——”

陸謹言回過神,冷淡道:“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男人,他從文件包拿出一份東西遞到陸謹言麵前:“陸總,陸謹熠先生在兩天前住院,如今已經醒過來了。”

聞言陸謹言手頓了頓,掀開那份診斷報告的時候不冷不熱的問:“廢了沒?”

“傷筋動骨少說也要百來天才好的了。”

陸謹言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怎麼說他們兩個人都流著同樣的血,他不希望跟陸謹熠針鋒相對自然也不喜歡這個親人廢手廢腳之類的,隻是陸謹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眼鏡男低聲道:“陸總為什麼不直接把陸謹熠先生調到國外?”

他不明白,雖然陸謹熠現在地位不矮可是陸家現在還是陸謹言說的算,眼不見為淨不是更好麼。

陸謹言把診斷報告丟到一邊,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讓他玩,他整不出什麼大風浪。把他逼急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況且……”

況且他不打算把自己跟陸謹熠的關係弄的跟仇人似的,根本沒必要,他也沒這個想法。

“可是……”

眼鏡男還想說什麼全都被陸謹言駁回了,他不需要誰來左右他,他有自己的主見,該怎麼做他有分寸,犯不著誰來給他出謀策略。

餘曉瑤把餘子軒送回家後機自己來到公司,前台的人知道她的來意後熱情的不可思議。

“還好還好,餘小姐你來了。”

秘書鬆了一口氣,說著讓餘曉瑤雲裏霧裏的話。

餘曉瑤剛開始還在猶豫,待會見到陸謹言之後該說什麼該怎麼做,怎樣才能跟陸謹言拉開距離。一直到她以監護人的身份給餘子軒弄完合同後都沒有再看到陸謹言,真是虛驚一場。

現在反過來想想也是,陸謹言這種大忙人這個時候應該是坐在辦公室裏跟皇帝一樣在批閱“奏折”,哪有那個美國時間來看她這種小人物。

可惜,餘曉瑤打錯算盤了,陸謹言還是來了……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當著所有人的麵出現在她的麵前。

餘曉瑤頭皮發麻,硬聲打招呼:“陸總。”

陸謹言應了一聲,掃了一眼好奇的往這邊瞥的員工,那冷冽的視線迅速驚的那些人都低頭不敢再看。

他收回駭人的氣息問:“挺巧,一起吃頓飯?”

餘曉瑤翻了一個白眼,還真挺巧的……她幹笑著拒絕:“抱歉,我要趕著回家給孩子做飯,他一個人會餓著的。”

陸謹言有點怒氣,卻想了想前幾次把餘曉瑤嚇走的場景,他隱忍著,緊抿的薄唇半響才開口:“那你先回家,改天在聚。”

他破天荒的沒有因為餘曉瑤拒絕他的事情而生氣,態度轉變的太快忍不住令人咋舌。原本陸謹言打算送眼前的女人回家,下一秒他心裏冷笑,估計這個女人也不會答應,他又何必給自己找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