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雲逍愕然地看到寧是衍怒氣衝衝的打開房門追擊而去。
一道黑影已先他一步兔起鶻落地翻出了候府的院牆。
三個時辰之後,林景衍陰著臉回到府中抓著茶壺就一通猛灌,等到一壺茶水下肚,才突然像突然活過來了似的罵道:“兀那胡貨,打架打不過,跑得倒是快……”
雲逍這個時候突然坐直身子,攏著袖笑眯眯,神在在地補了一句:“上來,就一次!”
林景衍絕倒,最後一口茶水毫無形象地噴了出來,射到雲逍前襟。。
他的腳已經不聽使喚地邁步上前,手下意識地爬了上去,“我,我來幫你。”
追著鮮玉邪跑了大半夜,就算剛開始林景衍確實是想借著一次的機會弄暈候雲逍,再來之後的很多次,然後再抵死不認賬,此刻,真的隻能一次就縱橫捭闔,繳械投降。
這確實是破了林景衍吃肉喝湯的紀錄線。
而之後的大半個月,每到關鍵時刻,總會有奇怪的笑聲,唱小曲的聲音,吟詩作對的聲音,彈琴的聲音,甚至是打拳練腿的破風聲一一出現。
到了最近這一次,居然連口技表演的聲音都鑽出來了。
林景衍未著寸縷地在床榻上轉來轉去,一臉狂躁,候雲逍已經笑得癱在床鋪間無法言語。
之後突然有幾天,林景衍他就不敢沾候雲逍了,天天就坐在那邊捏著一本四書細看。
可是雲逍注意到,他的書是倒的,翻來覆去看的也隻是其中固定的一頁。
等林景衍出門而去,雲逍小心翼翼地翻開那本書,居然發現了最新的……類似花胡同枕頭下的那種小冊子!
雲逍津津有味地捧著看起來。
林景衍回來的時雲,雲逍就兩眼發光地盯著他,嬌媚地勾腳輕喚他道:“衍郎……”
林景衍當時臉都脹得發了紫,一把奪過那本小冊子,惡狠狠地道:“我看,你不能看,再看我就亂來!”
表演口技的人便停了動作,在房桅上接口問道:“唔,怎麼樣叫亂來?一夜?一天?”
林景衍忍無可忍地衝著房頂喊:“給我滾…滾!”
“村中來一女子,年二十有四五。攜一藥囊,售其醫。有問病者,女不能自為方,俟暮夜問諸神。晚潔鬥室,閉置其中。眾繞門窗,傾耳寂聽;但竊竊語,莫敢咳。
然亦奇矣!然.”
鮮玉邪甚至還是將整段表演完畢,這才揮著袖自房頂上飄然而去。
之後很久,鮮玉邪都未曾前來搗亂。林景衍經常會亂來,雲逍經常起不來.
三天兩頭缺席元青青等貴女人組織的花會,成為她們的談資.
每當這個時候,雲逍總是埋怨林景衍太過於亂來,林景衍卻一本正經地忽悠雲逍道:“定是他們的夫君不勤力,或者是不行。”
晚間的時候,林景衍又要開始折騰,雲逍便推拒道:“那個,那個來了!”
林景衍便垂頭喪氣地翻身躺倒下去,悶悶地拉被子自己整個人蓋了起來。
過了三日,林景衍便問:“那個走了麼?”
雲逍忙道:“未曾……”
又過三日,又是同樣的問答。
林景衍便知道雲逍這是在玩花招,立刻二話不說,提槍上陣,縱橫馳騁,打得雲逍又是兩日下不來床榻。
當下一個月來臨的時候,雲逍說:“那個,那個.”
林景衍初時嗯了一下,也不惱,等雲逍睡著了卻暗自點燈查看。
然後然後,林景衍居然搞出小冊子替她記錄在案,輪到候雲逍再耍小心機的時候就直接甩出來,一行一字的念給她聽。
候雲逍目瞪口呆,從此便知,與林景衍耍心眼,死得會比較快。
從而,也就老老實實的了。
至於鮮玉邪,是三個月快臨近期限了才嘬著牙花子再次出現。
再見林景衍的時候,如果眼神是能殺死人的話,他一定將林景衍殺死了千萬次,還定然是大卸八塊的死法。
雲逍好奇地問他去哪了,他呲著嘴半天答不上來。
林景衍又倒握著那本書在看同樣的一頁,聽到兩人沉默,便略略抬起眼皮道:“他還能去哪?左右不過是去觀看別的人,嗯,辦事了唄。肯定看得很是歡暢,所以才一去近兩月,樂不思蜀呢。”
雲逍越發好奇地瞪大眼,鮮玉邪萎靡不振地離開,臨去前咬牙切齒地道:“算你狠!”
他一走,林景衍便關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