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把拿下西山那塊地皮的事炒得風風火火,那股票也漲得飛速。
過了沒幾天,何氏開始融資建樓,那麼大塊肥肉何氏盯了那麼久卻突然開始找合作夥伴來分一杯羹,精明的商人都持觀望的態度,等情況明了了再下手,但其中也不乏急功近利的人,急急地就對何氏拋出了橄欖枝。
可在他們還沒達成合作之前,何氏資金短缺,在銀行貸不到款的消息不脛而走。所有人又都轉變了風向,等著看何氏的好戲,甚至有人開始合謀,要是何氏頂不住壓力再把地皮吐出來,他們可以好好去壓壓價,得到那塊寶地也說不定。
“這次何氏要難過得很了。”向楠搖頭說得無奈,麵上卻是捏著報紙笑得賊樂。
我哼笑:“這三年龍爭虎鬥的,我們自損一千,怎麼著也能損了他五百,現在銀行不借貸款給何氏,他們也隻能開天窗了。”
“把微微弄過來的資料公開,讓她別露出馬腳,挑個合適的時機從何氏辭職,澳洲的工作我已經給她安排好了。”
“這下子何氏隻怕半壁江山難保了,你和淩少再合作打壓一把,何氏的商業帝國也就算到頭了。”
“商業帝國到頭算什麼,何氏的根基在官場。”
向楠一驚:“你的意思是……”
“我要他何氏徹底垮掉,這輩子別想翻身!”
“可這官場上……我們隻怕是沒轍了吧。”
“我們不用做什麼,有何氏偷稅漏稅的醜聞就足夠了,何家可不是什麼清廉的父母官,有個導火索就夠了,其他的陶爺爺會搞定。”
“陶老爺子也準備出手了?”
“不是準備出手,是早就已經在著手這些事了,隻等一個開端,將何家推入深淵。”我看向向楠,笑意染上絲幸災樂禍的意味,“你以為陶家的人都是吃素的嗎?有膽動陶家的人,就要擔得起陶家人的怒火。陶爺爺他們不說話,可不是忍氣吞聲,而是伺機而動。”
向楠感慨:“你們家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怕,惹誰都不能惹你們陶家的人。”
我淡淡看了向楠一眼,手指無意識地摸著脖子裏掛著的那枚戒指,神思微微恍惚起來。
這枚戒指是七年前我和陶謙舉行婚禮的時候,因為半路上殺出的甘寧的幹涉,而終究沒有給我套上的那一枚。
三年前陶謙那場車禍後,醫生從手術室裏走出來後交給我的,說是在陶謙的口袋裏發現的。我握著那枚戒指,哭到呼吸不暢,難能自已。我就將那枚戒指掛在身上,那之後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我隻要握著那枚戒指,就能獲得無限動力,多大的困難我都能咬牙挺過去。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讓陶謙給我套上這枚婚戒……
寬敞的病房裏,我握著陶謙的手,將自己的臉貼在陶謙臉上:“對不起,阿謙,這麼長時間沒來看你,你想我嗎?我很想你呢,可是想到我就要把那群害你的人都送入地獄了,我忍住了見你的欲望,我要把那些事都處理好,好安心來見你。”
“跟你說哦,爺爺和伯伯都好給力的,他們把一切都計算在內,何家離失勢不遠了。”
“何家的小公主前幾天還來找我了,你說一個也快三十的人了,真把自己當個公主似的,嬌生慣養、趾高氣昂的,是不是很可笑?她真的比未成年的小姑娘的思想都要幼稚誒,雖然她穿得一點都和幼稚搭不上邊。”
“你知道她說什麼嗎?她說我是小三不要臉,靠著兒子上位誒。她是覺得她何家徹底贏了我,所以過來耀武揚威了吧。可她的目的完全沒達到哦,我問她,‘你是以什麼立場來跟我說這樣的話的,我在婚姻存續期間跟你有了孩子,因為誤會放開,因為相愛而破鏡重圓,你們有什麼?婚約?愛情?承諾?好像什麼都沒有吧!’”
“然後她就懵了,完全不知道怎麼回擊,就那麼哭著跑回去了誒。真不知道她這麼脆弱,是怎麼在國外留學不哭死的,不過等何家倒台了會好一點吧,畢竟她那時還是這樣,真的會哭死,成為我所認識的人裏麵第一個哭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