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宮小衍離開的背影,蘭嬸又低下頭,看著自己掌心中的戒指,眼神,不自覺的帶著一抹的悲傷。
小姐,小少,他們兩個,究竟要怎麼辦?
滴答滴答。“
病房內,儀器發出一聲聲的滴答聲,而男人依舊雙目緊閉,隻是,男人的眼角的位置,則是漸漸的滑落了兩滴的淚水,暈染在白色的枕頭上。
“決定了嗎?”
慕茲看著從醫院走出來的宮小衍,緩緩的降下車窗,靜靜的看著宮小衍詢問道。
“嗯,已經沒有任何的遺憾了,我,可以跟著你嗎?”宮小衍握緊拳頭,舔著唇瓣,看著慕茲詢問道。
“如果你想要跟著我的話。”慕茲露出一抹淺笑道。他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
“是的,我想要重新開始。”
最重要的是,宮小衍想要,開創屬於自己的事業,而慕茲,是最好的夥伴,不是嗎?
“是嗎?那麼,上車吧。”慕茲雙手優雅的交疊著,靜靜的看著宮小衍說道。
“真的,可以嗎?”
慕茲這麼爽快的答應自己,讓宮小衍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她沒有想到,慕茲竟然真的會答應自己這種荒謬的要求。
“自然是可以。”
慕茲靜靜的看著宮小衍,淡淡的撇唇道。
不過,這種寵溺,隻限於宮小衍一個人罷了,別的人,未必能夠得到慕茲這種待遇。
“謝謝你,我會努力的。”宮小衍看了慕茲一眼,坐上車子之後,回頭再度看了醫院一眼,才升上了玻璃。
如果要斷的話,最好的辦法,還是斷的幹幹淨淨吧。
“明天我要回北歐。”
“北歐嗎?”
“如果你不舍得話,就留在虞城。”慕茲掃了宮小衍一眼,輕聲道。
“不,能夠和你一起去嗎?我會努力的。”宮小衍捏住拳頭,俏麗的臉上帶著一抹堅持道。
“既然做了決定,就不要後悔。”慕茲深深的看了宮小衍一眼,眼神透著一股冰冷道。
男人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讓宮小衍的身體驀然一顫,她握緊拳頭,同樣用固執的眼神看著慕茲,堅定道。
既然選擇了,那麼,她沒有辦法,也沒有這個資格後悔了,因為,這些,都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不是嗎?既然已經選擇踏入了,就沒有這個辦法後悔了。
蕭堇末,我們之間,終究,也隻能夠到這裏為止了。
宮小衍緩緩的閉上眼睛之後,不在猶豫的靠在身後的座椅上。而一邊的慕茲,一直觀察著宮小衍的表情,唇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或許連他自己本人都不知道,究竟為什麼會幫助宮小衍吧。
第二天,安諾便收到了消息,宮小衍竟然要和慕茲去北歐?而安諾也不知道,宮小衍究竟是怎麼認識慕茲的。
“安諾,沒有辦法,阻止嗎?”蘭嬸在知道宮小衍真的要走的時候,昨晚哭了一個晚上了。看著蘭嬸那雙紅腫的眼睛,安諾的眉頭微微一皺道。
“完全,沒有辦法阻止。畢竟,這是小姐自己的意思,我們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去阻止。”
“可是,小姐離開之後,小少要怎麼辦?”
蘭嬸紅著眼睛,看著安諾問道。
安諾那張敦厚的臉上,不自覺的帶著一抹煩躁起來,他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麼辦了,雖然他很想去阻止宮小衍,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去阻止宮小衍了吧。
“小,水母,宮小衍……”
正當安諾煩躁不堪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蕭堇末,卻在這個時候,發出一聲嘶啞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安諾的耳朵。
“小少,醒了?”蘭嬸聽到病房裏傳來蕭堇末沉沉而嘶啞的聲音之後,不由得和安諾對視了一眼。安諾抿緊唇瓣,轉身走進了病房裏。
“小少,你醒了。”
“小水母……宮小衍。”
蕭堇末幹燥的唇瓣,透著一層虛弱的氣息,男人強撐著身體,努力想要起身,可是,卻被安諾給按住了身體,安諾的目光異常深沉的看著男人胸口上,已經漸漸暈染出來的血跡,輕聲道。
“小少,你的傷口還沒有愈合,請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宮小衍……在哪裏?”
蕭堇末無力的推開了安諾的手,狹長的眸子異常深沉的看著安諾詢問道。
“這……”
安諾抿緊唇瓣,似乎有些為難的看著蕭堇末,要是現在將葉秋的下落告訴蕭堇末的話,顯然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