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天氣悶熱不已,整個城市如同悶罐一般,熱浪在窗外翻滾著,夏洛咬著冰沙的吸管,偏過頭瞧著冷飲店牆上巨大的熒光屏幕。
“我老公出軌了。”
當餘安安紅著眼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洛一點也不意外,甚至內心毫無波瀾。
這兩年,她老公就頻頻被捉奸在床,而餘安安卻毫無原則地一次又一次地選擇原諒,頭上的綠色都足夠染成一片青青草原……
夏洛哦了一聲,問道:“你這次又看上了什麼大牌?”
說起他們這對夫妻也真是奇葩中的戰鬥機,每次餘安安老公被發現偷吃之後,都表現地氣定神閑,抹一抹嘴買一個限量款包包或者首飾就揭過這頁了,而餘安安收下後也很大度地表示既往不咎。
按她的話還說,離婚了便宜的還不是其她女人,還不如讓他出點血痛上一痛就知道教訓了。
“這次恐怕沒那麼容易揭過了。”餘安安苦笑一聲,“那女人都懷孕了。”
夏洛睨了她一眼,問:“那你打算怎麼做?離婚的話我倒是認識好幾個有名的律師,保證讓你老公輸得連條褲子都沒有,淨身出戶。”
她有些詫異地看了夏洛一眼說道:“我沒打算離婚。”
“那你還想著他能回心轉意,你丫是不是缺心眼?”夏洛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她搖搖頭,說:“洛洛,我是來找你幫忙的,我今天約了那個女人談判。”
餘安安口中的那個女人十分的年輕,大概剛滿二十,描畫精致的妝容,手上挎著價格不菲的限量版大牌手包。
等到餘安安朝著那個妖媚嬌柔的女人撲過去扭打成一團的時候,夏洛才明白,餘安安的這句談判是多麼委婉的說法。
這明明是當街暴打!
可惜,她是被暴打的那一個。
女人之間的打法無非就是抓,撓,扯。
餘安安這貨從小到大戰鬥力就不強,沒撲騰兩下就被對方扯著頭發按壓在地上,舉著巴掌招呼著,細膩的臉龐被尖銳的指甲刮出幾道明顯的傷痕,正泊泊地往外滲血。
這女人下手夠毒的。
夏洛一向護短,見狀火氣騰得一聲冒了起來,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噠噠地走了過去,一把揪過小三的頭發,狠狠地甩到一旁。
“你這個賤人!”得救之後餘安安立馬站起身來準備衝上去反擊。
“誰才是賤人呢?餘安安,你也不照照鏡子好好看看自己,就你這副歇斯底裏的潑婦樣,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何況當初阿澤也是不甘不願娶你的。”
小三喘著氣冷笑一聲,眼底沁滿了惡毒的光澤,“真當你這點破事沒人知道是吧,一個人跑到酒吧買醉,被幾個人糟蹋,最後還不知道懷上了誰的孩子,流產以後連孩子都生不了了,要不是阿澤可憐你,就你餘安安這種不能下蛋的母雞,還能嫁進沈家?別笑死人了!”
店內的冷氣充足,卻抵不上餘安安眼裏的寒意,她冷冽瞧著眼前神色倨傲的女人,說道:“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又憑什麼以為沈鬱澤會讓你上位,除了……”
餘安安的眼神不經意地瞟向一旁淡漠的夏洛,止住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