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叫我一聲二叔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去幫你。”君威說的聲情並茂,君上澈嘴上答應了,心裏卻是一陣冷笑。
送他出門之後,轉身就跟沈聿開了視頻通話。
“真惡心,居然是他!”
聽他的語氣,對於這位二叔,似乎有些故事。
“怎麼說也是你二叔,你這麼說不好吧?”
“上來就問我銀行的事情,就算我真的知道了,我能告訴他們嗎?再說了,我還真是不知道。”
他對錢有概念以來,隻知道君家是有錢人家,家裏有許多許多的錢。
這筆存到瑞士銀行的存款,他卻是真的知道,知道不好在眾人的麵前說出來而已。
“他說能有辦法見到君老爺子,大概是幾成的把握。”
“十成。”
“但是我不能去。”
“嗯,我知道。”
兩個人一問一答,鬱笙在一邊雲裏霧裏,聽了半天,也沒有聽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方便告訴我,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嗎?”
君上澈哼哼兩聲,“不可以不可以,當然不可以。”
“我們在這裏待的這麼多天沒有回君家,最應該著急的君夫人沒有任何動靜,他一個二叔過來了,你覺得中間有什麼蹊蹺?”
該來的沒有來,不該來的反而來了,這是什麼原因?
“你的意思是,他們合作了?”
鬱笙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君上澈,“你們家真複雜。”
君上澈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一臉的玩味。
“老狐狸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最後背叛他的居然會是身邊人,這都是因果都是報應。”
君上澈的心裏有恨,他們都以為母親是為了君家的萬貫家財,可是隻有他才知道,在君家當金絲雀的日子她有多不快樂。
“今天他過來的目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是想要套你知不知道密碼,二來他想引誘你回君家。”
沈聿調出之前針孔攝像頭捕捉到的畫麵,方放大之後可以發現他的表情變化。
定格在某個畫麵上,沈聿停了下來。
“看,他在笑,這種表情更像是狩獵者見到獵物時候的表情。”
君二叔一邊嘴角上揚,眼神狠厲,全然不像剛才進屋說話時候那般的關心,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君二叔已經被君夫人收買了。
至於他到底站在什麼樣的位置,他們全然不知。
從君上澈入住的酒店裏出來之後,君二叔特意走了好長的一截路,確定沒有人跟蹤,這才上了車。
前排副駕駛坐著個貴婦,一身貂絨,碩大的眼睛遮蓋住了半張臉。
沒有了眼角的細紋,她看起來倒是年輕了不少。
“怎麼樣?那個賤人的兒子說了什麼?”君夫人一早就跟了過來,現在君家大局已定,老爺子得罪了那麼多人。
隻要許諾他們一點好處,馬上就選擇投奔自己這邊。
上車之後,君二叔的表情馬上發生了變化,點了一根雪茄,吞雲吐霧了起來。
“嗬,蠢貨就是蠢貨,根本上不了台麵,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那密碼呢?”君夫人有些急促,這才是她真正在乎的東西,有了這些她跟兒子翻本根本就不是問題。
“密碼?那個蠢貨跟我說他不知道,看我回去不折騰死他爹。”
叮玲玲……
手機響了起來,君二叔給他們做了一個安靜的首飾,接起了電話。
“喂,寶貝女兒,爸爸還在大伯家呢,大伯身體不好,你好好在美國讀書,等到大伯身體好了,我再跟媽媽過來看你。”
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他這麼溫柔的,隻有他的小女兒,剛滿十八歲的君幼微。